塗山緊接著騰空而起,身體旋轉如陀螺,喝道:“狼牙腿!”
倉促之下,雲天找好靠自己的金剛不壞硬扛。
“砰!”地一聲,雲天向後退了三步,袖子處的衣服全都破碎。
“兩招了!”雲天伸出兩根手指。
塗山氣急,喝道:“受死吧!”
他騰空而起,又是一記狼牙腿,雲天不退反進,一拳狠狠轟了過去。
“咣!”地一聲,塗山倒飛出去,雲天站在原地,看起來沒事,其實氣血翻湧。
塗山噴出一口鮮血,看著雲天說道:“我輸了,你殺了我吧。”
雲天笑道:“你還是條漢子,我不殺你,你找人把唐老放回來。”
“你不殺我?”塗山愣了一下,看著雲天的眼睛,他心裡震顫了一下,他站起身說道:“唐老頭是那幾家抓的,我出面把他要回來,別以為你這次放過我,我就會記你的恩情,我們兩清了!”
塗山說完,翻牆而去。
雲天趁力氣耗盡前回到了屋頂上,站在高處狼狽地喘氣。
“發生什麼了?”段明月問道。
“沒事,我們走吧。”
他們剛剛錯過一班地鐵,下一班在三分鐘以後。
王老師忙完一整天,此時到了明處,糟糕的臉色再也無處隱藏,雲天無比惶恐地把她挪到椅子上坐好,生怕下手重了,大小姐會咔巴一聲折成兩截。
背後還有一個存在感極弱的哥們,段明月起先沒注意到有人,差點撞到他的後腦勺。
瑣碎無聊的對話還在有條不紊進行著。
段明月:“我新買了一張沙發床,在書房,便宜你了。”
雲天表現得很是知足:“我記得上次你讓我睡客廳沙發,這次待遇還升級了?”
“你上次明明睡的就是浴缸。”
“是啊,把我給凍的。”,雲天回憶起來,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列車呼嘯著進站,捲起殘留在空氣中的人味兒,稀薄的香水和狐臭混合在一起,意外的不怎麼難聞,雲天抽抽鼻子,輕輕嗅了嗅,一下子咬緊了牙。
坐在背後的那哥們,身上一點人味也沒有。
一句國罵還沒出口,那人就先出手了,雲天把段明月從椅子上拽起來擋在身後,從袖管裡抖出一把不帶鞘的短刀,毫不畏懼,舉刀就往他雙眼上戳。
對方長得忠厚老實,刀尖將要劃破他的眼皮,他也沒有露出猙獰本色,矮身的同時出了一腿,雙手架起刀鋒,眼神仍沒有和雲天接觸。
雲天的餘光瞥到車頭,默數著數字,他還是沒辦法把刀從對手那裡奪回來,對手專注地挾持著他的刀,像一根木頭柱子,牢牢地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