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寧的手在口袋裡攥緊了，勾起唇笑了:“說的也是，現在的生活才是我自己完全自由掌控的。顧薰染，我現在算是徹底擺脫了你，以及那可笑的命運的安排。”
“哈哈，是呢，可喜可賀。”夜染呼了口氣，笑了:“對我也是，可喜可賀。”
慕修寧低下了頭，一瞬間他的情緒，她全都看不清楚。
“顧薰染，我果然很討厭你。”
夜色幽幽，開始誰也沒有說話，藉著，夜染忽然開口，夜色幽幽，她的聲音十分的柔軟:“喂，我後面拉鍊開了，幫我拉一下吧。”
夜染說著背對著慕修寧把髮絲攬到了一邊。
慕修寧瞳孔收縮了下，湊上前去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拉鍊。
有一幕畫面忽然衝入了腦海，是她和崔賢道在辦公室裡，崔賢道為她拉拉鍊。他沒有拉上去，而是向下拉下，然後她白皙如凝脂一般的面板全部都暴露在外。
她身上的香味像是毒藥一樣，勾引著他向前，幾乎要無法控制的吻住了她的脖子。
“如果我現在說，我不是靠男人的身體上位的，你會相信嗎？”夜染的聲音忽然從前面傳來，打斷了他無法自制的行為。
慕修寧僵在了那裡，手裡還握著她衣服的拉鍊，視線裡是她白皙的脖頸。
“我……相信。反正對你說的那些三流脫星本來就是我的惡意。我沒有去關注你，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做過那些事情，我不知道，我也並不在意。我對你的惡意，從一開始到現在也沒有改變過。”慕修寧把她的拉鍊拉上了，剋制住了內心裡沸騰的血液。
夜染聽聞，似是輕笑了一聲:“你唯一坦率的地方，就是對我的討厭。”
“恩，因為我真的很討厭你。”纖長的手指劃過她玉蘭花花瓣一樣柔軟的肌膚，慕修寧把手拿開了。
她的面板冷冰冰的泛著涼意，觸在指尖卻能燃燒起火來。
夜染站起來。其實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去問過他。為什麼他會討厭她。
為什麼最初明明不是這樣的，後來卻變成了這樣。
第一次見面時候，小小的驕傲的少年，有著最明媚的笑容，他還問她:“你是花朵做的嗎？好香啊。”
可是後來，支離破碎的東西，為什麼會變得支離破碎，連個合理的理由她都找不到。
夜染始終沒有問過慕修寧，你為什麼討厭我。
這句話就像是個詛咒一樣，她曾經怕知道答案，現在不想知道答案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去拍戲了。”夜染站了起來道:“你要是想看，就再看會兒，不想看就慢走不送了。”
夜染說著走了，慕修寧坐在那裡一時間沒有動，深深的凝望著她的背影。
“你為什麼從來不問問我為什麼討厭你？”慕修寧忽然開口問。
夜染沒有回頭，聲音從停住的腳步那裡傳了過來:“討厭一個人會有什麼原因，以前的話我大概會想知道，因為我會想要為你改變，不過現在――”夜染回眸，驕傲的笑:“你討厭我哪裡，我都不會改。理由我也不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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