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弟累了,想必太子府不缺歌樂吧。”燕王的臉色都青了。
太子身旁的壽喜有點聽不下去他們陰陽怪調的對話了,替太子找了個臺階道“太子,不可久留,你忘了皇上還催著您去陪他下棋呢!”
太子嚯一笑,反應道“本太子倒忘了,還是壽喜記性好。”
燕王送太子出府以後,一腔的怒氣無處發洩,將手裡的茶杯捏碎。
張玉上前問“王爺,太子可是看出什麼來了,故此來探聽訊息?”
“若我猜的沒錯,太子應該是和慕青衣在一起。他一定是受了慕青衣的蠱惑,來旁敲側擊簫的事情。”
燕王仔細想一想,眼神散出可怕的寒光,又補充“此時太子估計已知我手中有簫一事,父皇最偏他,倘若他拿這事來向父皇進讒…這回,我們要惡人先告狀,你派人去跟蹤他,抓到他跟慕青衣在一起的證據。呵,堂堂太子勾結江湖殺手去謀奪神天石,意圖篡位,這可是謀反的大罪…”
“是。”燕王的意思,張玉再清楚不過。
日月宮。
壽喜一來到日月宮,大氣喘喘,一大盞茶一口入肚。
“如何?”慕青衣迎上來問道。
太子十分靜氣,回答“已有九成的可能,周舒媚很有可能將蘇詮的髓簫交給了燕王。我突然到訪,給了他措不及防的準備,王府的樂伶也多半受了威脅,燕王不敢放他們出面。”
“那就對了,簫是認主人的。譜天之下,除了蘇詮再沒人能吹得動。”
“接下來,你想怎麼做?我興許能幫上你,有需要儘管提出來。”他眼裡有一種不敢直視的情愫,慕青衣一直在躲避,自然不會多麻煩。
“太子肯為青衣跑這一趟,那人又是您的兄弟,手足猜忌,青衣已然是個惡人。為此,青衣感激不盡,其餘的事,不敢勞煩,我自會想辦法。”
話裡多有疏遠的意思。
太子挺失望她的態度,不過對於日月宮的存在,他仍笑著肯定“我雖不知神天石與蘇詮的簫有何關聯,也不知日月宮為何要奪神天石,但是我始終相信一事,有你為日月宮的主宮,姑娘面冷心善。我有強烈的預感,你們得到神天石與他人得到神天石定是截然不同的做法,我相信,日月宮,定不會危害天下蒼生。”
慕青衣微微一怔,如果太子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恐怕就是抽刀為敵了吧。
“你身為當朝太子,有保護當朝社稷的責任,你就這麼相信我?”
他笑望著慕青衣,眼神更加堅定了“信與不信,都是用眼睛來證明的,我從你的眼裡看到的是正義。日月宮殺的人,可都不是好人。”
“是的,日月宮既不是好人,殺的人,也自然不是好人。”
兩人說著相視一笑。也許,慕青衣不是身為漠北人的話,她真的可以跟太子坦陳以待。
也是相互對視的笑容激發了情愫,他唐突地拉著慕青衣說道“青衣,那天我和你說的話都是經過我深思熟慮的,倘若你願意與我在一起,那麼我的太子妃,就只有你一個,他日我若為帝,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
慕青衣連忙掙脫出眼前人的手,目光十分冷淡“青衣不配。再說,太子已有良配,若太子是輕易辜負好人家的女子,那麼太子在青衣心中,是個一文不值的男人。”
太子還欲說些什麼,壽喜在一旁故做咳嗽提醒。
“壽喜,好生照顧太子,請恕青衣未盡地主之誼。”她說完離開。
她走了,壽喜忙大呼“我的太子爺,你剛剛在做什麼,你已經是有太子妃的人了,這個節骨眼,你可別犯渾…”
壽喜如何明白太子的心情,太子只聽著壽喜在旁邊勸言,無意聽著,不十分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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