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低著頭，他看不到對面是個什麼人。只聽見一聲碰撞的聲音，餘光裡似乎能看見那是個手機的稜角。
緊接著有人坐了下來。
來了就是學習的，杜宇舟沒抬頭問候。
習慣性地避免了尷尬。
幾秒後，他的手機響了一下。
拿起來開啟。
“你看你看你看，我在你前頭你都沒看見我，還說建國後不許鬧鬼呢？我可不就是鬼？”
夏素媛晃著腿，整個人顯得吊兒郎當，靠在椅背上。
男生抬起頭以後看見的就是這個景象。
夏素媛一直注視著他臉上的表情，然而杜宇舟讓她失望了。
他波瀾平靜地在手機上輸入了一串話。
“鬼來的時候可不會發出來聲音，還把我頭頂的光線給擋了。”
“你沒聽說過有實體的鬼嗎？”
“那是怪，那不是鬼。”
行行行。
夏素媛略微有些氣憤的視線從手機上挪到杜宇舟身上，驀地發現男生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他一邊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帶著一絲邪氣。
女生的心跳漏了一拍。
如同時空靜止，這一瞬間，再聽不見別的聲音了。
等心臟再次跳動，“咚”一下，彷彿巨石落水，一下子把女孩驚醒。
面板上隱約有一陣燥熱。
原來杜宇舟，不僅僅可以是陽光剛毅的。
她屏著氣，顯然已經忘記了呼吸。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她似夢非夢般開啟，裡面是男生剛剛編輯的一句話：“說點正事兒，你們的辯論賽準備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