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王友良眼珠一轉,道:“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跟你說呢,讓我想想。”
“我就知道你會耍滑,很好,別逼我失去耐心。”
梁歡就知道王友良會跟他來這一手,起身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脫掉襪子,擰起來就要往他嘴裡塞。
王友良急了,道:“梁歡,你個狗日的想幹什麼。”
梁歡:“你再罵有何用嗎,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被活活罵死的人。你問我想幹什麼,告訴你,我已經失去耐心了,決定堵住你的嘴把你扔坑裡活埋了。”
邊說邊把臭襪子放在他的嘴邊就要往裡面塞,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不放。
力道很大,王友良只覺得那隻胳膊咯嘣響了一下,好像裡面的骨頭碎了,眼睛卻在盯著嘴邊臭襪子,記得大喊:“我說,我交代。”
“行,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錯過了這最後一次,你就死定了。”
梁歡把手拿開,慢慢坐下把那隻襪子穿好,隨後目光兇狠地盯著王友良。
王友良渾身再次顫抖起來。又一次看到了他眼眸裡冒出來的兇光。已經無數次目光兇狠地盯著他了,繼續這麼下去,非死即殘。想到這裡,王友良決定把藏在心裡的秘密全說出來。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死不如賴活著。活半輩子總算明白了這兩句話的含義。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悄悄溜走,眨眼之間已經過去了兩分鐘。
”已經過去兩分鐘了,想好了沒有。”
梁歡看看手錶,凶神惡煞般瞅一眼王友良,迅速把鞋子脫下,又要去脫那隻臭襪子。
“我說,我說。”
王友良知道他要幹什麼,嚇得臉色鐵青,趴在地上一個勁地求饒。
額頭磕在地上啪啪作響,磕破了皮,磕出了血。
“別作賤自己的身體,起來好好說話。再不配合真弄死你。”
梁歡看著他嘿嘿一笑,其實他也不想這樣,但是王友良太不是東西了。對待他這種人只能來狠的。否則沒有別的辦法。
怕死的王友良在梁歡的威脅逼迫下,不得不說出了他去找孟禹希的原因。原來他是受人之託前去在瑪雅找孟禹希的。孟禹希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委託人擔心她的安全,就想到了王友良。於是花錢讓王友良去幹這件事。梁歡明白了。
其實他很清楚,孟禹希的電話無人接的原因是什麼。所有股東進入會議室之前,手機都被藍天行拿走了。藍天行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為了確保會議內容不被洩露,他和藍汐商量後才做出的果斷決定。
梁歡道:“說,誰讓你去找孟禹希的。”
王友良搖頭:“我不知道啊,就接到一個人的電話,然後那個人花錢讓我去辦這件事。真的,我沒有騙你。誰騙你不得好死。”
“那個人電話號碼多少寫出來。”
梁歡從兜裡掏出紙和筆拍在王友良面前的草地上。眼神如芒刺般盯著王友良。
王友良渾身一哆嗦,道:“好好,我把那個人的電話號碼告訴你。”
說完拿來自己的手機開啟,翻出今天的通話記錄,找出那個人的電話號碼,然後把手機交給梁歡查驗。梁歡接過手機仔細檢視了一遍,發現王友良今天接過的電話有十幾個。無法確定哪個號碼才是那個人的。於是讓王友良把這些號碼全都寫下來。王友良哪敢怠慢,只能照辦。
便在此時,徐莎莎給梁歡打來電話說王友良放在垃圾桶裡的那雙女人高跟鞋被孟禹希拿走了。聽到這個訊息,梁歡氣得一巴掌朝王友良扇了過去。沒想到這下被他躲開了。
“老實交代,女人的高跟鞋怎麼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哦,我想起來了,那個人給我打了電話之後,說他給孟禹希買了一雙高跟鞋,要我穿著給她送過去。我還在想幹嘛非要我穿著呢。直接裝盒子裡送過去豈不是更省事。可是那個人說必須穿過去給她。但也不要直接給她,到了公司後直接脫下來扔走廊裡的垃圾桶即可。孟禹希散會後自己會去拿。我也沒問那麼多了,就照辦了。你瞧我這一雙腳,腳脖子都扭紅了。就差點脫臼了。現在還疼呢。”
王友良說完盯一眼梁歡,發現他的眼神沒那麼兇了,不禁鬆了一口氣。
梁歡道:“那是你自找的,怨得了誰。”
王友良嘴上沒說,心裡卻在想還不是拜你梁歡所賜,如果不是你梁歡如此對我,我這雙腳脖子早就輕鬆了。
梁歡站起來道:“好吧,你現在可以走了。記住別出去亂說話,不然後果是什麼你很清楚。”
王友良如同死囚得到了皇上的特赦,高興地爬起來朝梁歡作揖道:“謝謝梁醫生不殺之恩。”
然後一溜煙跑出灌木叢不見了。
這傢伙跑得還挺快的。算他命大。
梁歡收拾起心情,慢慢走出叢林,來到小車旁邊,前後左右仔細觀察,並未發現有車輛經過,但遠處明顯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不過不是衝這邊過來的,而是逐漸遠去,聽不見了。
王友良應該出了這片林子,去外面攔車走了。
上了車,把手機拿出來,按照王友良寫的電話號碼逐一撥打過去。發現其中一個移動號碼是空號。明白了,原來那個人用的就是這個臨時號碼,跟王友良聯絡之後就棄用了。梁歡做出了決定查查這個號碼的曾經歸屬人。就想到了老同學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