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凡已然將古代仿品剝開,放在了一名保鏢端著的大托盤上。真品也像古代仿品一樣,放在了另一名保鏢舉著的托盤上面,原本的畫框裡只剩下了最後一層,附著著原畫淡淡印記的白紙。
吳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是帝都最厲害的鑑賞大師來操作,怎麼也得二十分鐘半個小時吧?
而他剛剛走神也就幾分鐘的時間,面前的這個小子就已經完成了操作?這是什麼速度啊?
正如他所想的這樣,許平凡很容易的便察覺到了他走神的樣子,所以也就“不演了”,直接三下五除二,用附著著自己真氣的匕首,快速地切開了三張宣紙之間的結合物,並且將它們分離開來。
最終,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吳敬趕緊上前檢查切割處,看看是否有破損或是毛邊的情況出現。
但這又是當頭一棒,讓他本來就有點嚇到的心臟,又是緊緊地縮了一下。
切割處薄如蟬翼,沒有一絲的毛邊和切割痕跡,就連最精密的儀器都是做不到的,更別說這樣的畫作根本無法被機器加工了。
機器可以加工什麼?硬度比較高的手工藝品,沒了。
或者還有已經被切割過的原石這種硬度非常高的物品。
像是陶瓷這一類的物品,被切一下大機率是要碎的,絕對不會在考慮範圍之內。
而面前的這個畫作,絕對是無法用機器加工的,但它竟然能達到這樣的效果,說明什麼?
許平凡這個人實在是太強了,已經不可能用常理來形容了。
堪比精密機械般的手法以及效果,還有更為恐怖的操作時間,再加上他的年齡,再考慮到從質疑他開始時的那股自信……
吳敬已經滿腦袋是汗,尤其是想到剛才對許平凡做出的種種行為,讓他的後悔之意達到了最高峰。
但他還是有點抹不開面子,當眾對許平凡道歉。
“這,這是真跡啊。”為了掩飾,他裝作故意沉浸在畫中無法自拔的樣子,但仍然一眼就被許平凡看出來,並察覺到了用意。
所以,許平凡也故作不在意的樣子,直接向臺下走去,讓這老頭一人在臺上自己尷尬吧。
“這絕對是李瞰的手筆,和表面的那幅作品相比,神韻多了太多,細節處理到顏色的調配,這幅畫已經變得無懈可擊了。”
吳敬慢慢點評著面前的這幅《四君圖》真跡,聲音從領口夾著的麥克風傳出,無不讓下面的觀眾動容。
“我的媽呀,有生之年我也能看到元代真跡了!”
“誰說不是呢,還在這種距離,實在是太幸運了!”
“這趟算是沒白來,真長見識。”
“可不?多虧了這小夥子,還真厲害!”
“這不只是厲害了吧,這個年齡真的能稱得上是神童啊!”
閔昊聽著周圍的讚賞之意,臉都氣綠了,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甚至氣得連反過來得罪了吳敬,都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大哥閔昆和三弟閔旻也是面色不善地看著許平凡,陰沉極了。
剛才坐在許平凡旁邊的中年男子,早就不知道溜到哪去了,就連許平凡都沒注意到。
就在許平凡下臺的同時,拍賣師從後臺走了出來,手裡拿著話筒,明顯是有什麼話要說。
“尊敬的各位來賓,由於拍賣這幅《四君圖》時產生的特殊情況,拍品會重新估價,在下一次舉辦拍賣會的時候重新登場,給諸位造成的不便,還請諒解。”
說完,拍賣師搬著畫框,身後跟著剛才的兩個保鏢,快速地走下了臺。
“不是,你到底是人嗎?這都能看出來?”許平凡剛坐下,韓睿卓就趕緊拉著許平凡問道。
“這可是秘密,懂嗎?”許平凡朝著韓睿卓賤笑道。
“懂,”韓睿卓還了個無奈的表情,但瞬間又說道,“不過你還真的很厲害,尤其是你的氣勢和言語,都是有那些大老闆的感覺的。”
“嘿嘿,以後學著點,這些才是成熟的標誌。”許平凡拍了拍韓睿卓的肩膀,頗為老成的說道。
實際上,這兩個小朋友才十五六歲,說出這些話來自然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