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有這個可能。”吳敬捋著鬍子,若有所思地看著畫。
“現在只需要一把刀,將三張畫分開就好了。”許平凡攤了攤手,好像在說一件特別普通的事情一樣。
“許平凡,不要在痴言妄語了,這些東西你一輩子也別想碰到,你只是個窮酸學生,對吳大師用了卑鄙的騙術,學校真是白教你做人了!”
閔昊指著許平凡,很多人都是揉了揉眼睛,好像從閔昊身上看見了剛才的吳敬一樣。
“我回去就會和校長報告,讓他將你開除出學校。”
“有你這樣的學生在南橋中學,實在是恥辱!”
吳敬使勁皺著眉頭,撇著嘴,眼神在許平凡和閔昊之間轉來轉去,似乎是在糾結地考慮什麼。
“如果學校裡還有像你這樣的老師,我確實該考慮考慮轉學的問題了。”
許平凡連眼睛都沒朝閔昊那裡撇一下,看著眼前的畫作,淡淡地說道。
“你,你!”閔昊的右手指著許平凡,但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因為他的臉皮還沒有那麼厚,可以完全無視自己的惡行。
但當他看到大哥不善的眼神時,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將這件事善終了,於是說道:“我能當上南橋中學的老師,就已經說明了我的能力,你在這裡詆譭我也就算了。剛才你的言語,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其他老師的聲譽,包括你的班主任,年級組長,教導主任,甚至敬愛的校長,也被你這一句話沾上了汙跡。”
“你一定會被開除,我說的!”
“好了好了,你說的。”許平凡朝著閔昊擺了擺手,後者終於被努力了好久的三弟閔旻拽著坐了下來,生氣的樣子太像一隻看見紅布的公牛。
此時,權衡了半天的吳敬臉上露出了堅定的色彩。
從一開始的氣憤,到完全不信任,再到些許動搖,再到決定,誰也不知道吳敬這個老鑑定家的心裡想了些什麼。
“是你來還是…”“我來吧。”
吳敬揮了揮手,讓一位保鏢拿了把真的匕首過來,交到了許平凡手裡。
許平凡的雙目凝視在匕首上,各種細節的分析紛至沓來。
‘這只是一把非常普通的匕首,刀刃不是太夠薄,所以應該需要真氣的幫助。’
許平凡右手握匕,真氣從掌心滲出,慢慢地纏繞在匕首的匕刃處,一會就附著在了上面,慢慢向畫走去。
許平凡先是開啟透視,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畫的四角,這也是他將要動手進行切割的位置。
“嗯…就這裡吧。”
只見許平凡帶著手套,輕輕地掀起畫的一角,先是用刀背颳了兩下,試圖將三張畫的外面兩張,與真正的主畫分離開來。
在真氣的加持下,許平凡自然很簡單地就做到了,看得吳敬是屏息不已,生怕許平凡把這《四君圖》弄壞了,更是在他得知《四君圖》被他看成古代仿品,但其實真正是古代仿品加真品之後,他自己都有想要收藏的念頭。
看著許平凡這麼“粗暴”的手法,他怎麼能夠不心疼呢?
而許平凡心裡則是有數多了,透視一開,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嗎?
打架的時候,完全可以靠透視和自己的大腦來預判對方的動作和力度,從而進行格擋、反擊,或是像當初暴打眼鏡男時,直接和對方來個硬碰硬,都是在這雙重判斷下進行的選擇。
刮刮卡就別說了,那小透視一開,甭管你是多少塊的獎,都得在許平凡的眼睛下整的明明白白的。
更重要的是,許平凡的透視功能才剛擁有一個月不到,就已經這麼厲害了,它還有成長性,就問你怕不怕?
為了讓真品原畫保持最好的狀態,為了不讓觀眾,拍賣師以及吳敬每個人對他有不好的印象,還是儘可能放慢了速度,不然吳敬可能先要嚇得坐到地上了。
但這對於在古玩鑑賞方面已然是大師的吳敬已然是深深嚇到了。
如果,面前的畫他已經能確定是三層畫,但價值遠遠沒有面前的這麼高的話,他倒是能將速度提升到許平凡的這個水平。
但面前的這可是《四君圖》啊!
即使是古代仿品,那也一定是千萬級別的東西,弄壞了必定得本人賠償的。而現在是他吳敬“授權”給了許平凡,責任怎麼也得是五五分。
但面前的這可是“真品”《四君圖》啊!
吳敬有些後悔了。他後悔自己這麼快就將自己的命運交在了別人手上。
要是另外的人,比如從帝都來的德高望重的大師,或者他們教過的好學生,那他當然不會有任何的顧慮,直接就會交給對方來進行操作。
現在是一個‘他估計他惹不起,又害怕對方把東西汙損’的尷尬境地。
這一系列的想法從吳敬的腦子裡走了一遍之後,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已經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