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上的蝴蝶剛舞動翅膀,股市就捕捉到了危險氣息,第二天一開盤,諾頓股價就一路狂跌。雖然葉茂平早有準備,一開盤就蹲在電腦前拋售,但還是晚了。股價一洩千里,很快就跌停盤,他又一次被套牢了。
今年接連遭遇兩次股災,他損失慘重,是到了該採取果斷行動的時候了。
他怒氣衝衝地驅車趕往諾頓大廈,剛在地下停車場下車,就見夏北巖從車上下來,不用說,他也知道夏北巖是興師問罪來了。
夏北巖是全國著名企業家,在漢東有極高的威望,是個跺下腳地下就要抖三抖的角色。
葉茂平微笑著迎上前,“夏董事長光臨諾頓,實在是榮幸之至啊。”
夏北巖見是葉茂平,不動聲色地說,“葉董,我是無事不登三定殿啦,若是葉董知道我的來意,恐怕就不會這麼說了。”
“夏董事長的來意興許我能猜出兩分,作為諾頓的第二大股東,我深表遺憾。咱們還是到顧董事長辦公室細談吧。”
顧昊陽在電腦上看到股市莫名其妙地跌停盤,心裡正在光火,秘書進來說,“董事長,益百永集團公司董事長夏北巖先生和葉董來了,說要見你。”
夏天歌的爺爺來了,顧昊陽心裡一陣莫名的緊張,趕緊迎了出來,“夏董事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夏董事長海涵。我是晚輩,你有什麼事讓秘書吩咐一聲,我去益百永見你就是,又何必親自跑一趟。”
夏北巖面無表情,“顧董事長事務繁忙,我哪敢勞你大駕。顧董事長的意思是準備讓我站在門口跟你說話?”
顧昊陽連忙側身做一個請的動作,“夏董事長裡面請!”
他擔心夏北巖來找他不是什麼好事,本不想讓葉茂平進來摻和,但他跟進來了,也不好說讓他迴避,只得話裡帶話地說,“葉董跟夏董事長是約好的吧,這麼巧,一起來我辦公室。”
“無巧不成書嘛!”葉茂平知道顧昊陽的意思,卻故意說,“兩位董事長要商議大事,我還是迴避一下吧。”
夏北巖擺了擺手,“葉董不必客氣,我找顧董事長的事不是什麼秘密,當著葉董說也無妨。”
顧昊陽心裡更加惴惴,“夏董事長請講!”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夏北巖正色說道:“令夫人昨天在網路上發文對我孫女夏天歌肆意誣衊和誹謗,還僱傭大量水軍在各大網恣意謾罵,我想請顧董事長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顧昊陽的腦子嗡地一下懵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夏董事長,你說什麼,陸婉怡在網上誣衊誹謗天歌?”
夏北巖冷冷地說,“夏董事長不會告訴我,你對此事絲毫不知情吧。”
顧昊陽急得有些語無倫次,“夏董事長,天歌是我上大學時候的校友,也是我多年好友,我絕對不願意她受到半分傷害,更不要說讓陸婉怡在網上罵她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你夫的個人行為?”
顧昊陽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葉茂平給他打電話讓他約束陸婉怡行為的話,趕緊問葉茂平,“葉董,你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當時當時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葉茂平點了點頭,“陸夫人在網上發了一篇文章,標題就挺吸引眼球,叫《漢東富家女夏天歌和她的男人們。估計僱傭了不少水軍吧,在網上火得一塌糊塗,點選上千萬。只是後來尊夫人又在網上發了一篇致歉信,網路上的言論便迅速翻轉,你們家所有老底都被人搜尋出來了。唉,我覺得陸夫人平時看著挺聰明的,做事卻沒有一點章法,實在是不靠譜之極。”
顧昊陽面如死灰,“我說為什麼今天諾頓的股價會在開盤一點多小時就跌停盤,原來昨天網上竟這麼大的事。”
葉茂平嘆息說,“要重新恢復市場對諾頓的信心,談何容易,上次諾頓大火引起的股災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消除影響,現在又來這麼一出,你恐怕要考慮如何給董事會一個交待了。”
“葉董,你先別急,你剛才說,陸婉怡後來在網上又發了致歉信,我現在是越來越糊塗了。”
夏北巖冷哼一聲,“要是一封致歉信就能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這個世界哪裡還有正義可言。益百永成立三十多年,還沒遭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一個小小的陸婉怡就敢挑戰益百永,是欺我老了,還是欺益百永沒人了?”
夏北巖這話,嚇得顧昊陽魂不附體,要知道,益百永是漢東的納稅大戶,夏北巖又是漢東商界的前輩,連官方都要禮讓三分,這話讓他如何當起得起,
“夏董事長言重了,這事說不定是個誤會。請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地答覆。”
葉茂平冷冷地說,“顧董事長,尊夫人行事乖張,無法用常理來衡量,請顧董事長告訴我,你又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們董事一個滿意地答覆呢。”
“請稍等!”顧昊陽面色鐵青,當著夏北巖和葉茂平的面撥通了陸婉怡的電話,“你馬上來我董事長辦公室,立即,馬上,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