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保赫頓時驚得合不攏嘴,“這才幾天時間,全都租出去啦,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夏天歌笑道:“我沒必要騙你們,因為,即便是沒有租出去,我也沒打算要給你們。”
夏北巖一步跨了進來,“難得你們在一起談得這麼熱鬧,談的什麼話題,說來讓我聽聽。”
夏天歌說,“大伯和我哥正在說我服裝城的攤位呢,他們沒想到這麼快就租完了。”
夏北巖看著夏天歌的眼神全是寵溺,“天歌,你剛說要建服裝城,我手裡還捏著一把汗。沒想到,這麼多人願意進駐。這說明,服裝市場確實是大有發展前景啊。”
夏南風想到自已處處落於夏天歌的下風,心裡就鬱悶得慌,“爺爺,咱們家旱澇不均有點不公平,天歌運作這麼大的專案,你讓我和我爸老這麼閒著也不是個事,你得給我安排點事做。”
夏北巖說,“南風,服裝這個專案是天歌自已策劃的,我覺得有前途,就決定投錢。你要是也策劃一個專案,我覺得可行也可以投錢。別老盯著別人成功的專案,還是沉下心來,踏踏實實地做事吧。”
夏保赫嘀咕說,“現在哪一行不是擠滿了人,想專案哪有這麼容易。天歌不過仗著自已是女孩子,有杜墨替她出主意,想辦法。我跟南風就慘了。整個就一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貨。”
夏北巖黑起了臉,“保赫,你的意思是說,我虧待了你?”
夏保赫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還是應該給我和南風一些機會。”
他靈機一動,“爸,長安街那個專案說到底也是我和南風做的,不如現在還交給我們來打理吧。”
夏北巖冷笑一聲,“你們倆倒是會攬事,那服裝城攤位全租出去了,每年就收一次錢,有什麼好打理的,這事再議下去就沒意思了。我累了,要去歇會兒,你們繼續談你們的。”
夏天歌也站了起來,“我也累了,大伯,哥,就不陪你們聊天了。”
夏南風急道:“天歌,我有一哥們,託我替他弄一個地段好的攤位,這點面子你總要給吧。”
夏天歌嘆氣道:“我倒是想給你面子,可現在別說地段好的攤位,就是最邊角的攤位都沒有了。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夏天歌大手筆進軍服裝專案的訊息很快就傳到陸婉怡的耳朵裡,她心裡十分光火。
也許正如她母親所說,她今天是流年不利。生完孩子剛回公司上班就被人盯上了,財務總監弄丟了不說,還到警局住了一天一夜。到雲夢服裝也是一開始就不順利。
為了立威,她上班第一天就趕走了一個保潔阿姨,見面會上,劉尼娜又陰奉陽違,跟她唱反調,她一怒之下,索性也讓她離開了。這一通下來,總算把那些不安份的人鎮住了。
她祭起大棒加蘿蔔的策略,很快就將局勢穩定下來。這個時候,她才有精力跟夏天歌算賬。
處理完廠裡的事務,她終是心煩氣燥,索性給夏天歌打電話,“夏天歌,你在什麼地方,我要見你。”
夏天歌正忙得一踏糊塗,懶得理她,便在電話裡說,“什麼事不妨在電話裡直說好了。”
夏天歌這話卻讓陸婉怡誤會了,以為夏天歌在躲她,心裡便得意起來,“你不敢見我?”
陸婉怡這麼一說,倒把夏天歌激怒了,“告訴我時間地點,我準時到。”
紫雲閣會館是上流社會的社會場所,以前,陸婉怡只能在門口經過,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奢侈。現在她有條件了,跟人約會,開口閉口都是紫雲閣,彷彿其他地方都顯示不出她的身份似的。
沒有任何猶豫,她便脫口說,“半小時後,紫雲閣會館,不見不散。”
杜墨現在跟她除了工作,其餘事情一律不談,現在見她臉色不好,不由得多問了一句,“誰的電話?”
“陸婉怡?”
杜墨想起來了,“諾頓董事長顧昊陽的老婆,上次在長安街停車場找你的那個瘋婆子,她為什麼又要找你?”
“誰知道呢,聽說她現在是諾頓集團旗下的雲夢服裝廠的廠長,估計應該是說專案的事吧。”
杜墨擔心地說,“我陪你去吧,那個女人是個偏執型人格,很難纏的。”
夏天歌感激地說,“忙你的吧,這裡一大攤子事,那瘋婆子偏要來湊熱鬧,我一個人能對付,你不用替我擔心。”
話剛一出,夏天歌就緋紅了臉,她不想讓杜墨看見,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