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瞥了一藍凌緒,南宮洛璟冷然道:“要殺我了,那你動手吧”
“別以為本王不敢殺你,不捨得殺你”這樣說著,藍凌緒手中的力度不禁又加強了幾分,被掐住喉嚨的南宮洛璟只覺脖頸間的痛楚及那窒息之感充斥著她的所有神經,越痛,她越清醒,越不把藍凌緒放在眼裡。
望見南宮洛璟嚴總流露出的鄙夷神色,藍凌緒手中力道不禁一失。
“那就請王爺下手吧”南宮洛璟用盡了力氣說道:“洛璟早已無什麼眷戀與其在這裡受制於人,不如一死了之”
“想死”藍凌緒承認在她眼中他看到的那抹鄙夷確實讓他有了一絲動容,他想善待她,但是,她這樣鄙夷自己,讓他的自尊都受到了傷害,讓他如何能夠逃過自己心裡的這一關去善待她,。
“王爺為何還不下手”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彷彿能夠感覺到,原來生命這麼脆弱,死神就在霎那間就彷彿站在了自己的旁邊,下一刻便能把自己帶走。
而下一刻,藍凌緒縮回了自己的手,狠聲道:“本王暫且放過你”
幾聲劇咳,讓南宮洛璟無法定眼去看眼前這個藍凌緒,卻能感覺到一股溫潤的鼻息在自己面前縈繞:“你給本王聽著,並非本王下不了手,只是你未幫本王做到你曾答應過的事,本王不過是暫時留你這條命而已”
狠聲撂下,南宮洛璟的呼吸也還未從剛才的驚魂中理順,一直不住地咳,就連雙眸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只聽門外,藍凌緒狠聲吩咐著門外的侍衛,而後便沒了聲。
依舊是如墨的夜色,透著讓人近乎絕望的無邊黑暗。
本該是入睡的時間,但是水流月苑內,卻還殘留著一絲光明。
此刻水流月苑的主人司徒玉黎正面對著鏡前為自己梳妝,因為今夜她還要出去見一個人。
梳理著自己的髮絲,司徒玉黎的面容上的一臉冷意讓人生懼。
今夜她要見的人是毀了她一輩子的人,也是將青兒作為威脅她的人,她發誓,有朝一日,她要那人償還這一切。
妝罷,她方才起了身,以極為輕巧的動作離開了水流月苑。
墨色如染,今夜的夜色是極致的黑。
踏足無光的長廊,司徒玉黎無不感覺到自己內心的一陣又一陣劇烈的跳動。
她伸手去擋住自己手中的燈籠,以防夜風吹滅了這唯一能夠照明路的光。
她雙眸凝著長廊的盡頭,用盡力氣去望那長廊盡頭是否有人,卻還是沒能望見,只好再上前走了走。
待她快接近長廊盡頭之時,忽而一陣冷風將自己手中的燈籠無情地吹滅了。
“啊”司徒玉黎本能想大喊,卻被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掩住了嘴。
只聽一聲嘶啞而冷的聲音在頭上響起:“是本尊,不許叫”
因著自己心中的恐懼,她本能地點了點頭,還是隨之揚了眸凝向了來人,卻因太黑看不清來人的模樣。
嘴上的手一鬆,她立刻下跪道:“玉兒見過主公”
黑衣人點了點頭道:“起來吧”
“請主公把青兒放了”司徒玉黎便微顫地說道,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她辦事不利,還企圖想告密,本尊豈會留她在世”黑暗中嘶啞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陰狠,卻又有幾分惱意,讓人一聽便心生懼意。
“玉兒懇請主公饒恕她她並非要去告密”司徒玉黎抽噎著道。
“她並非要去告密”只聞黑暗中又是一聲冷冷的笑,讓司徒玉黎本是忐忑害怕的心,變得更加得無措:“她早已親口承認,你又何須在這裡騙本尊”
惱聲落在耳旁,司徒玉黎身子顫了顫,她沒有想到青兒竟會自己承認。
“不,青兒不會是去告密的,青兒是想替玉兒去盜取那佈陣圖,並非是去告密”司徒玉黎顫抖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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