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其實不怎麼疼。
但是……
男人喉結輕滾,想問的話還是收在了喉嚨裡。
可能是惱他沒有解釋清楚。
她生氣的時候就喜歡咬人。
小時候就有的毛病,以前被她咬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胳膊,肩膀,真是逮哪兒咬哪兒,就跟磨牙期的小動物一樣。
可那時候她年齡小,反正不痛不癢,也從沒當回事。
但是這會兒,她咬他,隔著衣衫,他似乎也能描摹出貼著肌膚的唇畔的以及形狀以及觸感。
像是有一簇火從她尖銳的牙齒端火辣辣的燒起來,身體的肌肉自有意識調動著繃緊。
連著抱著她的手臂也收緊了。
但是他的腳步未停,眼睛裡團了一團火,可是板著的臉依然硬朗平靜,視線在小護士舉著的藥瓶和她扎著針的手上來回,確認沒有回血。
天知道,在這樣平靜的遮掩下,他身體裡的血液都要沸起來。
傅司晨知道自己這樣的動作有多不合時宜,可她就是忍不住了,忍不住……就想衝著他發脾氣,就想讓他也跟她一樣不痛快。
她確實咬的深,他肌肉都繃起來,恐怕真的很疼。
但他吭都沒吭一聲。
所以她又有點對自己不成熟行為的後悔,牙齒鬆開。
她從他懷裡悄悄抬頭,也只看到他緊繃的下頜線,視線盯著前方認真而牢固的將她抱著。
傅司晨鼻子酸的不行了,又想掉眼淚,她突然將臉重重埋進他胸膛裡。
不同於之前的那種距離感的虛靠,這次是實打實的將臉埋進去,臉部的骨骼輪廓緊緊的嵌在他的肌膚上。
“南哥。”
很輕的聲音。
鬱時南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低頭去看,她就那樣靠著也沒有更多餘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