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不找了。”她嚇破了膽,不肯進去草叢裡,就算是他在也不行,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鬱時南無奈,看她的樣子又覺得好笑,夜來的這麼快,除了月亮,沒人看得到他們。
甚至沒人提醒他們,這樣的姿勢有多不合時宜。
男人額頭輕碰了下她的,“膽小鬼。”
寵溺的,曖昧的,又似乎隱隱帶著一絲笑意,散落在空氣裡。
傅司晨心房都塌掉了,全部,沒有一絲完整,塌在他身上。
徹底的。
她鼻端酸的厲害,突然洩憤似的去咬他的脖子。
牙尖扣進肌膚時,肌肉像是有自有意識,從這一處蔓延全身,緊繃繃的抵禦侵襲。
但他沒動。
面板上突然沾上淚滴,發燙。
鬱時南蹙了眉,著急的問,“怎麼了?真嚇哭了?”
傅司晨哭的抽泣到打顫慄,鬱時南拉她胳膊,問她怎麼了。
她也不說,就抱著他,也不給他看自己的臉。
鬱時南沒辦法,只好道歉,“得,南哥錯了,不該嚇你。你說這膽兒怎麼這麼小呢。”
“就是小。可小了。”傅司晨小聲嘟囔,她臉埋在他肩膀上,眼淚鼻涕蹭他一身,不要臉的跟他撒嬌,“我不想找拖鞋了,我害怕,你抱我回去行嗎?”
她想,她這樣的人,在故事裡就是那個被人罵到自閉的小白蓮花。
可是讓她放肆一次,就一次。
鬱時南沒應聲,卻抱著她往家門口走去,到了門口,他說,“下來吧。”
傅司晨看看虛掩的大門,她不下來,“南哥,你帶我村裡逛逛吧。”
“你去換衣服,換鞋。”
傅司晨不想去換衣服,也不想換鞋,“這樣不行嗎?”
鬱時南沉默半晌,還是沉聲,“下來。”
他鬆手,傅司晨從他身上滑下來,赤裸的那隻腳掂在地面上,秀氣的腳趾頭上塗著紅色的甲油。
她抿著唇,低垂著頭,被拒絕的難堪讓她抬不起頭來。
鬱時南在她身前半蹲下身去,給她一個後背。
“上來,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