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的夜缺失了霓虹,比城市更早的沉靜下來,有狗叫聲和蟲鳴聲,襯得愈發安靜。
院子裡開了一盞燈,傘狀的燈罩下有飛蛾飛舞。
大門開啟,衚衕裡沒有燈光,只有亮著燈的人家裡露出燈光來,讓整個衚衕不至於黑到徹底。
傅司晨站在門口往兩頭看,沒有看見人,她虛掩了門跑出去,先往衚衕口一端,沒看到人,又折往另一端。
這村裡其實沒有想象的那麼落後,兩層的將軍樓,院子,菜園,比城市裡一般打工族的蝸居可強太多了。
不過是有很多房屋閒置了,沒人打理,就顯得荒涼。
還沒到衚衕口,突然一聲狗叫,汪的一聲,然後是鐵鏈子被拽緊的聲音,把傅司晨三魂七魄嚇掉了一半,她啊一聲尖叫,人往前衝過去。
鬱時南從岔口一邊過來,看到衝過來的女人,伸手就攔住了,“幹什麼呢?”
“南哥!”
傅司晨衝進他懷抱緊緊抱住他,嚇得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看家護院的狗子還在汪汪汪。
鬱時南低頭看看抱著他的女人,夏天的衣服輕薄的起不到任何阻隔的作用。
她這樣緊緊抱著他,柔軟的身體貼在他身上,沒有縫隙。
他能敏銳的感知到她的曲線,如水一般,配合他的弧度,貼的緊密。
黑暗裡,男人的眸子起了簇火苗,又被他強硬的壓下去,“你不在家裡,跑出來幹什麼?”
“你還說,你出來幹什麼?這麼久都不回去。”傅司晨一邊問,一邊扭著頭看被矮牆陰影圍困的大狗,還在汪汪汪的叫個不停。
把拴著它的鐵鏈子拽的咯咯響。
好凶。
傅司晨緊緊抱住他,貼的更近。
鬱時南伸手去拉她手腕,她用力扣著,就是不鬆開。
“它咬不到你,拴著呢。”
“拴著……鏈子就不會斷嗎?萬一斷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