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落地窗往外看,萬家燈火,但這燈火距離他很遠。
前面打來電話,說是客人點名要他做。
鬱時南怒,“操,真當老子是廚子了。不去。愛吃吃不吃滾。”
一聽就是心情不好。
“漢唐天元的魏老闆。”
鬱時南沉默了半晌,咔電話就給掛了。
他手臂撐在欄杆上,因為用力,結實的臂膀上爆出青筋。
他狠狠閉了下眼睛。
起身。
將煙直接掐滅進菸灰缸裡。
打電話過去,“跟他們說一聲,稍等。”
聲音已經平靜下來,只是聽筒裡的聲音依然聽著有幾分沉重。
前廳的經理忍不住鬆口氣。
鬱家和姓魏的恩恩怨怨,牽扯太深,就怕一個不注意,突然在平靜裡點了火。
魏經武定的是銀灣酒店景緻最好的房間,一張桌子坐了十來個人,擺明了找茬。
鬱時南穿了廚師服,他做菜期間很安靜,甚至不需要別人給他配菜,自己做,沉在自己的世界裡。
灶臺有多火熱,內心裡就有多冷漠。
按照規矩,鬱時南掌勺,他做什麼,他們吃什麼,不提供點餐服務。
坐在魏經武身邊的人嗤笑,“喲,規矩挺多。”
“一直是這樣,請您理解。”服務人員小心翼翼。
其中一人筷子敲盤子,敲的震天響,幾乎把服務人員的話淹沒掉。
魏經武不說話,也就這樣,不多造次,但氣氛絕對算不上融洽。
菜一盤一盤上。
精緻,簡單。
搭配的倒也很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