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想一口吸走。
鬱時南不回答。
他家裡那些事情,傅司晨肯定知道的不足夠細,可就憑兩家人的關係,她知道的也比別人知道的多。
兩家裡表面上是談著婚約,實際上什麼也沒定下來。
“她不是你未婚妻,也不是你女朋友,你跟她上床,這就是,這就是……”傅司晨憋了半天,憋出三個字,“不道德。”
不道德?
男歡女愛,你情我願。
跟不道德扯得上什麼關係。
鬱時南揉了揉眉心,想笑。
忍了忍。
沒忍住。
他竟然還笑?
傅司晨伸手往他肩膀上推了一把,“你笑什麼笑?禮義廉恥你沒學過?懂不懂?”
被個小丫頭片子教訓。
鬱時南喉嚨裡溢位一聲笑,太低,隱沒在她的聲音裡。
禮義廉恥。
人年歲越長,越發現,這個世界自尊太強,臉皮太薄,活不下去。
從高處落下,碾落成泥。
誰都能踩你一腳。
疼到後來,就是怎麼踩都能抖抖肩,還原一個自己。
那就成了。
她太小,太乾淨,世事雜陳不曾汙染她的眼睛,簡單又執拗,單純又可愛。
傅家給了她一片足夠可以單純的天地。
他亦然希望她能一直這樣下去。
車子忽地一打方向,傅司晨絲毫未曾察覺,人往車上撞上去,肩膀撞在車窗玻璃上,疼的她哎喲一聲。
還不等穩住,突然而來的急剎車,她身體又猛往前衝。
手臂被人抓住,腦袋上擋了一隻手掌。
她整個人被他攬進一個胸膛。
男人身上的酒味兒竄進鼻息間,比這車廂裡任何一個地方都濃的酒味兒。
鬱時南抬頭看向前面,“怎麼了?”
“撞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