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個擲地有聲的呼喊令岳非言手中的匕首失去了準心。王渺舟再一次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危機關頭,雲凡帶著景軒和司徒鍾情正式登場。
鋒利的匕首再一次落在王渺舟指間。
眾人的目光隨即由花臺上轉到身後。
圍觀的群眾不約而同的為雲凡、司徒鍾情、景軒三人讓出一條大道。人們從他們三人的身上看見了什麼叫做來者不善。
熱鬧的煙雨樓裡,鮮紅的花毯上,嶽非言在老鴇的攙扶中緩步走下花臺,與雲凡目光相觸。見到嶽非言時的雲凡,表現的很從容鎮定。他並沒有因為看見王渺舟跟個王八似的被扣在桌子上而憤怒。
他知道這裡是帝都,天子腳下,所以不能像在天瓊城那般放肆,加上有景軒在他左右看著他,今夜的雲凡沒有了天瓊城時候的囂張。
王渺舟不知道為什麼,自打與雲凡重逢後便一直在倒黴,但是現在並沒有多少人會去顧及他的感受。
此刻,嶽非言與雲凡等人才是這煙雨樓眾人目光的焦點。曖昧的燈影下,嶽非言一瘸一拐地走在紅毯上,絲毫不避諱圍觀者的目光以及私語竊竊之聲。
剛剛在與王渺舟的對話間,嶽非言推斷景軒也會出現,但是卻沒有想到出現在煙雨樓裡的景軒竟然沒有帶著光風禁衛一起出現,而是選擇和雲凡等人並肩。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
見到景軒後的嶽非言,象徵性的與他揖手:“好久不見,景大統領。”
景軒回以揖手:“久違了,嶽老闆。”
嶽非言客氣道,餘光在此間暼向雲凡。
嶽非言:“不知景大統領突然到訪,有何貴幹?”
未等景軒開口,一旁的雲凡問道:“把王渺舟放了。”
嶽非言疑惑的看了眼雲凡,又看了眼景軒:“這位是?”
景軒:“我的一位朋友。”
嶽非言:“請問,怎麼稱呼?”
雲凡:“雲凡。”
嶽非言:“原來這位公子,乃是不久前大鬧天瓊城的夙國儲君,昔日東霽的名將,如今北陸颯部君侯雲凡?”
雲凡:“正是。”
一旁的司徒鍾情就這樣直接被人無視。
雲凡:“敢問閣下是?”
嶽非言:“在下嶽非言,煙雨樓東家。”
雲凡聽罷,遲疑片刻,並於此間重新審視面前這個又瘸又拐的男人,看他衣著以及食指上的那個紫金扳指,雲凡又多問了一句:“天瓊城的嶽非花與閣下是什麼關係?”
嶽非言:“舍弟。”
雲凡:“原來,你就是天瓊城“曦”字商行的老闆,嶽非言!”
嶽非言:“曦字商行確實是鄙人名下資產,但是大多時候都是由舍弟在代為管理。”
黑色的刀鋒出鞘時,嶽非言眉頭一皺,雲凡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將天縱牙抵在嶽非言的喉間。
嶽非言的目光落在了這把血黑色的刀上:“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魔之刃天縱牙嗎?”
雲凡沒有理會嶽非言的疑惑,只是冷冷道:“把王渺舟放了。”
此時,煙雨樓周圍的護院見嶽非言被挾持,紛紛圍了上來,但是嶽非言卻臉不紅心不跳,大袖一揮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嶽非言:“這個恐怕不行。”
雲凡:“你認為我是在跟你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