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汾市。
裴君浩自慕芷菡離開後,幾次想要到英國來找芷菡,可是隻要一想到慕芷菡狠心把可愛的小嘟嘟都留下了,心裡就明白,他阻止不了她。
以其到英國讓楚彬軒、慕芷菡和他一樣痛苦掙扎,還要帶上華正鋒和走在生命盡頭的李嫻靜,他也實在難以下定決心。
於是心中的痛苦無處渲洩,在幾位年少富家公子的慫恿下,夜夜旌歌,泡在夜店等娛樂場所,經常夜不歸宿,回來睡醒後除了看著小嘟嘟出神,就不知做什麼好,不一會又被人約了出去。
這天又被鄭少等幾位約了出去,在夜店裡K歌喝酒,都說喝悶酒易醉,加上休息得不好,幾杯酒下來,裴君浩已經醉意濃濃,只覺得胸中一陣難受,就要吐出來。
他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一位妖豔的女子扶住他說:“裴少,上哪呢?我陪你。”
“不用,不用。”裴君浩推開了女子,搖晃著往洗手間走去。
“馮少,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洗手間的過道里,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子被兩位男子按倒在地上。
一個男子悠閒的站在旁邊,玩味的看著跪倒在地上苦苦求饒的女子,冷不防彎下身,伸手撕開女子的衣領,大手在她胸前的雪白高聳的渾圓上狠狠的搓揉著,冷冷說:“現在求饒,不覺得晚了點嗎?”
“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女子戰戰兢兢的說。
“行,陪少爺我一年。”被稱做馮少的男子聳聳肩:“也許不用一年,本公子玩膩味了,自然就放了你。”
“馮少,我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這位馮少是有名的性.虐待狂,就是夜店中做特殊服務的女子們,也是人見人怕,女子聽說要陪他一年,不死也得剝層皮,還能不趕緊告饒?
“放過你可以,不過,”男子對著兩位按倒女子的隨從說:“你今天要是把我們三個都陪舒服了,自然就放你回家。”
“不要啊。”女子顫抖著聲音不住的求饒。
裴君浩搖搖晃晃的向這邊走來,要是平常看著眼前的事情,根本不會看在眼裡,這種事在這樣的娛樂場所,也是經常見到的,來這裡消費的人,都是來求開心的人,誰會多管閒事呢?
可今天心裡突然湧起一股無名火來,這幫流氓,成日欺善怕惡,公共場所裡,幾個大男人拿一個弱女子出氣,不由得心裡湧起一股不屑。
不過不屑歸不屑,他懶得搭理他們,搖晃著身子想從他們身邊擦過,可是酒喝得太多,醉得厲害,身子一晃,一不小心撂在了馮少的腳上,馮少一個踉蹌,抬眼看他一個人歪歪斜斜的,喝道:“你他媽走路不長眼睛啊!”
裴君浩這些日子來一直鬱悶得難受,本又看這種人不順眼,聽到有人喝問他,不由眯起眼來瞟他,冷冷說:“本少爺走路從來不長眼睛。”
兩位按住女子的隨從“嚯”的直起身來,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裴君浩喝過酒後的臉鐵青著,冷冷的盯著他們。
女子急忙站起來低頭整理衣服,馮少也是一嘴的酒氣,見裴君浩不但不道歉,還一副冷冰冰盛氣凌人的樣子,朝兩位隨從呶呶嘴,兩位隨從互一點頭,同時衝出一拳。
可是裴君浩真是太醉了,完全不按常規出牌,只見他身子一晃,突然蹲下身來,兩手往邊上的馮少腳上一拉,兩位隨從的拳頭撲了個空不說,馮少被他扯住了雙腳,“撲通”倒在地上。
旁邊的女子想趁機溜走,聽到聲音一回頭,才發現是裴君浩,驚叫道:“裴總。”
裴君浩抬起醉眼一回頭,原來是林莎莎,林莎莎見裴君浩醉眼迷離的抬起一隻腳,踩在了馮少的臉上,說:“林莎莎你也敢動?也不問問老子同意不同意??還說老子走路不長眼,我看是你瞎了眼了!”
再怎麼說林莎莎不但在裴氏工作過,而且當時為了報復慕芷菡,還與他有過特殊的關係,更重要的是他心裡的苦悶無處發洩,現在有了物件,他爆發了。
兩位隨從見主人被踩著,不敢輕舉妄動,只管嚷道:“快放了馮少!”
“放他?我當然會放了他,他又不能當飯吃。”他見邊上的垃圾箱上放著一個被丟棄的大蛋糕,斜了林莎莎一眼,叫她:“把蛋糕拿過來。”
林莎莎顫悠悠的提了蛋糕遞給他,他倒提著蛋糕往馮少的臉上一罩,馮少的臉便被埋在了蛋糕下面。
裴君浩哈哈大笑,胃裡也舒服了,吐也不吐了,牽了林莎莎的手,大搖大擺的回了包廂。
兩位隨從見裴君浩走了,這才上前扶起他,他站了起來,整張臉被蛋糕蓋著,分不清東南西北,兩手使勁的往臉上身上搓,奶油搓了一臉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