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泓冷哼一聲,“不止這個花瓶,據我所調查的,老爺子留下的那些古董已經大多數都被賣了,現在留在家裡的都是仿品。”
這個訊息讓南宮皓軒震驚,他壓低聲音問馮怡芸:“媽,你真的把爺爺的古董都賣了?”
“我……我沒有!”馮怡芸咬緊牙關不肯承認。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們找人鑑定一下吧,看看這老宅裡有多少是為了應付人而做的仿品!”
馮怡芸面露慌張,口不擇言的為自己開脫:“說不準是老爺子一開始買的就是仿品呢!憑什麼怪在我身上!”
“不可能!”阮千雅站出來,語氣肯定:“外公的每一份收藏都有記錄在,就在他房間的保險櫃裡,需要我拿出來跟你一一對質嗎?”
馮怡芸辯無可辯,卻仍然沒有半絲愧意,“我這也是為了你們著想,這老宅裡面的傭人和廚師不都需要開工資嗎?難不成要我自己掏腰包?”
“二伯母,你可真會算計。”南宮毓冷嘲熱諷道:“就爺爺那一個花瓶就近百萬,你變賣了那麼多古董,這些錢應該大家平分吧?這可是爺爺的東西,我們都有繼承權。”
提及到金錢,南宮毓的雙眼發光,她才不會讓馮怡芸獨自佔了便宜!
馮怡芸臉色慘白,她根本沒想到這件事會被揭穿。
南宮皓軒如今已經完全相信了景亦泓的話,家裡的人都知道老爺子對古董有著偏執的喜好,不可能會收一些仿品在家裡供著。
“媽,你是不是真的把爺爺的那些古董都賣了?”
這些古董都是老爺子的寶貝,如果讓南宮問知道她賣了古董的事,那南宮問一定會大發雷霆。
馮怡芸沒有回答,捂著頭裝暈,兩眼翻了個白眼,故作昏迷。
南宮皓軒卻是嚇壞了。
他根本不清楚馮怡芸的這些把戲,還以為馮怡芸是真的暈了過去。
他慌張的喊著:“媽,你醒醒,你怎麼樣了?”
馮怡芸依舊沒有回答。
阮千雅眯起眼看向這一切,只覺得馮怡芸是裝的。
南宮皓軒將馮怡芸打橫抱起,急切的催促司機:“快送我們去醫院。”
馮怡芸賣古董是洗不清的罪名了,最為得意的人是南宮毓。
她嘖嘖兩聲,遺憾道:“真沒想到二伯母居然會做這種事,還真是讓人失望。不過這樣也好,她做了如此對不起爺爺,對不起大家的事,更應該從老宅裡搬出去!”
“該遠離老宅的人是你。”
景亦泓低沉的嗓音響起,一步步走到南宮毓面前,譏諷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我要是你的話,在現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再去爭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南宮毓臉微變,景亦泓讓她感覺到了壓力,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是法院的傳票,是直接寄到公司去的。不過你既然沒有去公司,我就順手幫你拿回來了。”
南宮毓沒想到法院的傳票會來的這麼快,她盯著景亦泓手裡的快件,遲疑半晌才接過。
景亦泓冷聲道:“你現在可是殺害老爺子的首要嫌疑人,在沒能證明你的清白之前,你沒資格繼承南宮家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