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緩緩離去的吳榮,老者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轉身再次看向那道離去的背影,渾濁的雙目中,射出了一絲陰狠:“拿住他!”
“是!”
七道代表著上清院刑堂的白色身影,快速的向著離去的月寒追去。
“寒哥……”唐懷成染血的雙目看著一臉平靜的月寒,微微掙扎著要起身。
“放心。”一絲柔和的靈力自手掌進入唐懷成的身體,溫養著那破損極重的筋骨,月寒淡淡的道:“安心睡,有我在。”
“寒哥,謝謝!”不知為何,月寒給他的感覺,一直是那樣的平和,但卻如同大山一般可靠,這種感覺,他只有在父親身上感受過,雖有些荒誕,但唐懷成相信自己的感覺,亦是相信月寒,吐出幾個字後,緩緩閉目,放心的昏迷過去。
“執法隊執法,無關之人快快讓開!”
這時,七道白色身影追來,在他們的高叫聲中,圍觀弟子紛紛讓出一條路來,執法隊快速穿過,將月寒圍在中間。
“你破壞大比秩序,按院規要受到處罰,還不隨吾回刑堂受罰!”
“回刑堂受罰?”月寒抬起頭,呵呵笑道:“大比規則早已言明,同門比試,只分勝負不決生死,我的兄弟,早已失去戰鬥能力,那孫皓心狠手辣也就罷了,長老席上的裁判竟然也熟視無睹不加阻攔,任由孫皓恃強毆打對戰弟子,我若不制止,我的兄弟還有活路麼?按照你們現在的說法,我是不是也應該站在一旁,看著孫皓把他活活打死?!”
“月寒表哥?”執法隊隊長望著那抬起頭來的熟悉面孔,疑惑道。
“辰大,你竟然還認得我。”望著那認出自己的辰琛,月寒露出淡淡的笑容。
“表哥,我當然認得你!”辰琛放下戒備,上前一步握住月寒手臂,低聲道:“孫谷青是孫皓的爺爺,這老傢伙在院中向來目中無人,你打斷他孫兒的比試,已經把他得罪了。”
“依你看,此事應該怎麼解決?”聽著辰琛那小心翼翼的語氣,月寒亦是感到一絲暖流,小聲問道。
“我們執法隊雖然聽命行事,但是刑堂直屬上清,雖然長老也有調動我們抓人的權利,但是最後量刑的還是上清,如今他老人家出去雲遊,一應事務都由大長老代理,我們只要把事情說清楚了,以大長老的為人,定不會處罰於你,但你若此時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反抗執法隊,就算後面把事情說清楚,也會落個反抗執法的罪名,輕則杖責,重則逐出師門,這其中利害關係,表哥應該能夠拿捏得清吧?”辰琛沉聲道。
辰琛所言不假,快速分析,條理清楚,月寒稍稍考量,道:“讓我兄弟先回去療傷,我跟你們走。”
“這沒問題。”
執法隊邊上,亥班一眾都在,緊張的望著場中,月寒看向他們:“帶懷成回去療傷。”
“你真的要跟他們走?”林芝仙快速走出人群,接過唐懷成的同時,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遞去一個放心的眼神,月寒沉聲說道。
“月寒表哥,跟我們走吧。”執法隊走出一少年,看他的模樣,與辰琛極為相似,正是其胞弟,辰琰,他也認出了月寒,上前一步,客氣的說道。
淡淡的點了點頭,月寒抬頭看向那長老席上的孫谷青,只見後者也緊緊地盯著自己。
“到了刑堂,你插翅也難飛,老夫會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看著那竟然直言辱罵自己的毛頭小子,孫谷青恨得牙癢,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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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