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黑衣少年撥開人群,行至那道士面前,阻止了他的動作:“道長,你口口聲聲說她是妖物,有何憑證?”
那道長看了月寒一眼,十分不悅:“她頭上有耳,身後長尾,極易分辨,還要何憑證?”
黑衣少年道:“道長,若是在下沒有認錯的話,你對她使用的是二階鎮妖符,若她是妖物,此時應該靜止不動才是,你且看她,不是還在動彈呢。”說時將玉暖柔拉起。
那道士見了,暗道:奇怪,明明鎮住了,她為何還能動?雖心中奇怪,但也不好就此被問住,強行辯解道:“想是這妖物有些修為,二階靈符鎮之不住,大家快散開,待我拿她!”
此言一出,眾人隨即後退。
那道士又要施法,卻被黑衣少年制止。
“道長不必再費事了,我來說明原因吧!”
黑衣少年朗聲道:“這位姑娘,與被你擊倒的女子乃是親姐妹。哪有姐姐是人,妹妹是妖的道理,道長的鎮妖符之所以鎮不住她,乃是因為她並不是妖,而是人,她之所以有著妖的一些外形特徵,是因為她是此前萬獸山莊事件中的受害者之一,故此才會變成這副模樣,已得聖手相助,稍待幾日,待她痊癒,這些特徵便會消失。”
眾人聞言,一陣恍然。
玉暖柔被那道士摔得七葷八素,這時才恢復意識,她將貼在額頭上的靈符揭下,放在手裡端詳,眾人見狀,更信了幾分,其中有正直之人,疑惑出聲:“如此說,方才道長豈不是冤枉了好人?”
玉暖柔只覺得渾身痠痛,見了黑衣少年,頓時哭了出來,一把跳到他身上,指著那道士哭訴道:“月寒哥哥,他剛才打我!”
來人正是月寒,他輕聲道:“我知道。”
月寒將玉靈心扶起,只聽人群中有人大聲道:“道長,你冤枉了好人,快快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
玉靈心聞言,愕然看向月寒,姐妹倆被人這般欺辱,難道他打算就這樣算了?連道歉都不願為她們討回?就在她為此感到心寒時,只見約翰拍了拍玉暖柔後背,示意後者從自己身上下來。
玉暖柔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只聽他在耳邊輕聲說道:“哥哥要動手打人,你這麼抱著,月寒哥哥施展不開。”玉暖柔聞言,隨即從他身上下來。
月寒行至道士面前,雙目含怒,直視後者。
道士理虧,頓時拘謹,剛要說話,只聽月寒道:“道長,道歉的話,就不必說了。”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那道士滿臉賠笑之際,卻見月寒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頓時幾顆帶血的牙齒飛了出去,道士腳掌離地,還未落地,只見月寒由極靜到極動,沒有任何緩衝,霎時換了張面孔,厲聲咆哮道:“我吃的虧,向來要討回,你這瞎了眼的臭道士,冤枉吾妹在先,後又打傷吾姐,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便教訓教訓你,看你日後還敢不敢隨便冤枉處置他人!”
那道士修為不俗,奈何卻遇到了月寒。臉上捱了一下,頓時腳掌離地,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掌又搭在他腳踝處,頓時一陣天旋地轉,接著便是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
只見那道士毫無還手之力,一隻腳被月寒拎在手中,上下揮舞,對著地面一通亂敲亂砸,砸一下罵一句,場面極度暴力,在場圍觀群眾的眼球都受了莫大的刺激,玉靈心見此一幕,驚得目瞪口呆,見月寒那一副癲狂的模樣,心頭寒冷被一股暖流沖走。
原來,他並非她想象的那樣。
玉暖柔還從未見過這種狀態的月寒,她捂著嘴,怔怔的看著,少時叫道:“月寒哥哥,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他了。”
月寒聞言,停下動作,問道:“暖柔,靈心,可原諒了他?”
玉暖柔訥訥頷首,玉靈心猶豫一下,亦是輕輕點頭。
月寒隨即將道士扔到一旁,上前對著那鎮長抱拳道:“毀壞了這一處,甚是過意不去,這些就當是賠償了。”說時掏出一錠金子,那鎮長連忙擺手,月寒強行塞給他,又向人群中一人道:“我定製的蔬果肉類,還請快些送至我家中。”那人連連稱是,月寒見一眾對他懼怕,也不多留,與姐妹倆一同向鎮外走去。
鎮外,月寒一邊為玉靈心療傷一邊問道:“我記得在西山鎮時,你沒這麼弱的,是何原因?”
玉靈心道:“我棄了原先修習的心法,重修了別的心法,修為倒退了許多。”
月寒聞言,手指在星辰鐲一抹,取出一本心法遞與她道:“這是我師孃的古鳳訣。”
玉靈心驚道:“傳說中練至極致,便可化身古鳳,遨遊九霄的古鳳訣?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說時將之推回。
月寒道:“古鳳訣只可女子研習,我留之無用,況且你姐妹倆的修為,我也著實擔心,快快收下,日後與暖柔共同修煉,互補互益。”
玉靈心這才接過,玉手輕輕摩挲,沉聲道:“多謝!”
“一家人,談何謝字!”月寒大大咧咧,抱著後腦勺笑道。
“我指的是,方才那件事。”玉靈心紅著臉,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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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