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休養生息,我們應該乘勝追擊,我們只差一點點了,"柳風絮馬上反駁簡修文,"你們若是怕了,自然可以躲起來。"
趙曼柔看到簡修文黑成鍋底的臉色,忙扯了扯柳風絮的袖子,示意讓她閉嘴。
"娘,你拉我袖子幹什麼,我說錯什麼了嗎?你們兩個,一個個都是膽小鬼,你們要做縮頭烏龜,就儘管躲著好了,可我不怕。"
簡修文厲聲喝道,"夠了,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是不是?非要鬧得那點破事滿城皆知不可嗎?就算你不替自己考慮,好歹也想想你的母親,若是讓別人知道了……"
他嘴巴一緊,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趙曼柔,隨後說道,"聽我的,先別生事,別往槍口上撞,不然我們恐怕佔不了便宜。"
簡奇水的臉色也很難看,他知道這一次自己做的確實魯莽,便道,"別爭了,聽我大哥的罷。"
"娘,你也聽他們的嗎?"柳風絮轉而問趙曼柔。
趙曼柔看著燙手山芋轉到了自己手裡,臉色難看的說,"絮兒,娘站在你這邊,只要有機會,咱們就動手。"
"你們娘倆自己動手,千萬不要拖我們兄弟下水,"簡修文揹著手,轉身面向牆,不去看母女兩人。
"嗬,拖你們下水,"柳風絮嘲諷出口,"當時如果不是我娘冒著危險收留簡奇水,你以為你弟弟現在在哪裡,現在倒是撇的清楚,你以為若是我們真的出了差錯,你們倆真的能置身事外,撇的一乾二淨嗎?"
趙曼柔聽到簡修文的話,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這條船翻了,誰都別想跑。"
簡修文咬緊牙根,他早就對趙曼柔心懷不滿了,這個女人,總是生事,出了事,還不是自己去給她擦屁股。
"單就這一次而言,你若是多考慮一下,能讓我兄弟跟你去城郊嗎,若是我兄弟不出去,他就不會被柳傾發現,我告訴你,若是我兄弟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趙曼柔沒想到他能把話說的這麼狠,"姓簡的,老孃告訴你,只要老孃有個什麼事,一定先把你的那些事抖落出來。"
簡修文氣得不說話,室內一片沉寂。
幾個人不歡而散,柳風絮和趙曼柔怒氣衝衝地回了柳府。
柳風絮堅信,就算是隻憑藉自己的力量,也一定可以把柳傾扳倒。
知道柳傾重整酒樓一定需要大量的木材,她和王磊合夥,暗中低價購買了郫縣的大部分木材。
木材市場供不應求,價格竟然比之前升上去了兩三倍。
柳傾酒樓修建,一度因為缺乏木材喊停。
她讓人暗中調查了一番,發現是王磊在暗中搗鬼。
"這個王磊,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林楓敲了敲門,從外面走進來。
"還在為木材的事情發愁?"
柳傾點點頭,"現在的木材簡直比絲綢還貴,都快要論斤來賣了,還不如直接上街去搶。"
她有些心疼自己扁下去的荷包,但是她和王磊都知道,若是拖著,損失肯定會更嚴重。
她酒樓營業一日,便有一日的進賬,長久算下來,還是早點建好比較划算。
王磊,不過是想讓她出出血。
林楓笑了笑,"我可以直接給你資金支援,反正,這酒樓本就有我的股份。"
"不必,我有一計。"
柳傾狡黠一笑,眼角的光芒一閃而過。
林楓挑挑眉,"有何計謀,可否說與我聽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眨眨眼睛,並未挑破。
接下來,柳傾召集了手底下的員工和漁民。
手底下的員工一個個心懷忐忑,在去的路上,便低聲嘀咕著,"你說,柳掌櫃的,叫咱們過去幹什麼?會不會是想要辭退我們?"
"這……不好說啊,咱們現在又沒有活幹。"
"不要,我不想離開柳家酒樓,哪裡能找到像咱們掌櫃的這麼好的主子,"有些心理比較脆弱的已經沾溼了袖子,哭的眼淚汪汪的。
"行了行了,咱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別在這自己嚇唬自己了,"為首的賬房平日裡算得上是有主意的,看著眾人一個個哭喪著臉,皺著眉頭道,"都給我笑笑,你們這副樣子,讓掌櫃的瞧見了,這不是給掌櫃的心裡添堵嗎?"
剛才還在哭的幾個人捂著臉,明明想要止住淚水,可是眼淚還是不停的從指縫往外流。
"孃的,連我都想哭了,"賬房先生文質彬彬的,平時都是之乎者也,滿嘴仁義道德,突然爆粗口罵娘,把後面的一群人都搞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