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的自由和選擇,不參與這種殘酷遊戲的自由和選擇,才是真正的自由和選擇。
而把殘酷的故事,解構的越徹底,拍攝的越美好,越有情調,越是殘酷,也是無上的諷刺。
正如《金陵十三釵》造成的惡果,遠比《南京南京》《1942》要大。
歷史觀最差的《南京南京》造成的惡果最小,甚至起到了反作用,因為陸釧菜,連解構都解構不好。
李銨卻不同,他是被西方敘事選中的。
他是東方主義視角下的電影大師,比老謀子還強的電影大師。
在花旗國混出頭的華裔,可以懷疑立場,但不用懷疑能力,特別是男性,必然有兩把刷子。
李銨以東方視角,派作為印度少年對三種宗教的兼收幷蓄,暗示非西方主體對多元敘事的自主選擇,而非單方面接受西方啟蒙理性。
李銨以強大的能力,營造了虛假的幻象,迴避了事實。
事實上,西方主體並不接受非西方敘事。
李銨正是好萊塢堅定且有能力的意識形態戰士。
再回過頭,審視李銨和西方敘事的關係。
李銨的創作始終遊走於東方倫理與西方形式之間,《臥虎藏龍》的武俠哲學與好萊塢型別片嫁接,他客觀上是好萊塢在華人世界的文化代理人。
《少年派》的印度背景、加拿大移民結局,也符合西方對“他者文化奇觀”的消費需求。
非西方導演進入全球市場時,往往被迫採用西方認可的敘事語法。
李銨獲得西方敘事認可,也必須迎合西方對“東方神秘主義”的想象。
各大電影節,奧斯卡給他榮譽,恰恰是對他忠誠的褒獎。
而這一切,很可能不是故意為之,而是西方整個系統性的鏈條,它就開了這樣的口子。
想要從這個口子裡進去,突破天花板,就要自己把自己削成這個樣子。
不閹割自己的,突破不了天花板,強行突破了沒有好下場。
《少年派》的後殖民主義潛藏在故事裡,將殖民暴力轉化為個體精神寓言,迴避了對帝國主義結構性暴力的批判,並且進一步擴充了帝國主義霸權的多元文化。
李銨將自身作品,利用跨文化身份,將自己納入新自由主義全球化敘事的“多元共存”神話,成為消解政治對抗的文化商品。
沈三通揮舞大手,將《1937》展開的反思潮、大討論,推向高潮。
這是真反思。
當然,在一些人眼裡,轟轟烈烈的大解構開始了。
以微博平臺為主戰場,多個電影大V帶頭之下,掀起了對影片的解構。
這種討論,放在花旗國屁用沒有,說了也聽不懂。
東大不一樣,平均文化素質和常識高,一場酣暢淋漓的解構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