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元寶攆著李綠蟻的袖子,轉過去背對著井瓊霜言語激烈卻偷偷摸摸,“咋回事?咋旅遊還旅處個丈夫來?雪豹突擊隊還管分配老婆?”
李綠蟻低聲的“你信她嗎?”
金元寶斬釘截鐵的“不信。”
“為啥?”見金元寶又要拿出那一套說辭,連忙打住“你別說那沒用的。”
沙漠裡一開始說自己是畫家的女人,忽然蹦出來個失蹤已久,千里尋親的丈夫?這怎麼像是改良版的孟姜女與秦香蓮?
“我的意思是,從剛開始到現在,你之前也說了,這個女人古古怪怪的,一直在騙我們,與那宰今禾唯一的區別,就是她隱藏的比她深,而且更重要的是,那黑眼鏡不是跟咱們倆說過,但凡是雪豹突擊隊的隊員,無論隸屬哪個組織,都不得對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嗎?”
但如果黑眼鏡這句話是假的,那就另當別論,問題來了,現在兩個人,是信黑眼鏡而根本不信這來歷不明的女人的。
“會不會有可能,這個女人是‘那些人’中的人?”金元寶再發一問,遭到了李綠蟻的搖頭否認“不可能,‘那些人’領先於雪豹突擊隊太多,這是黑眼鏡自己說的,這一點沒必要作假,而且‘那些人’也知道雪豹突擊隊這一項規則,怎麼還可能明知故犯呢?”這個女人如果真的是‘那些人’中的人,那這謊話說的也太蹩腳了。
金元寶一抿嘴“更可疑的是,這個女人從開始到現在,連長什麼樣子都沒敢讓我們看,連睡覺都摘下護目鏡戴著面罩,你說你說——”
“那是因為我被我丈夫的仇家毀容過。”一道女聲悠悠的從背後傳來,驚得兩人一身一身的冷汗。
“那個啥,大妹子啊——呵呵呵呵——”金元寶傻樂了一下,以化解尷尬,誰知這一傻樂,顯得更加尷尬了。
沙漠裡刮過去一道冷風,凍得金元寶颼颼的,這一身的肉也不抗凍,哆哆嗦嗦,井瓊霜又開始了另一個版本的千里尋夫的故事,一切的細節,現在都顯得完美無瑕了。
良久——
“我知道兩位現在不信我,但是我只想找到他的屍骨,是死是活都無所謂,我一定要對他有所交代,否則我終生難安。”
李綠蟻又與金元寶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句話不說,但是眼神之間已經交換了幾個回合。
你信她嗎?
不信。
我也意外,一遇到事情便忽然有了這麼完美無瑕的藉口,她如果真的有苦衷,為什麼不早說呢?
或許是怕我們嫌她累贅,不肯帶她?
也有這個可能。
“那啥,井姑娘啊,現在天已經晚了,咱們先睡一夜,走了這麼久也到這兒了,無論好歹,還等天亮,不然晚上稀裡糊塗的做了決定,別天亮再反悔就麻煩了,真的要決定,也得等天亮腦子清楚了再說不遲。”
井瓊霜看著金元寶,沉默的點點頭,三人兀自鑽進睡袋裡,一夜無話。
經過這件事,想在短時間內理清一切更是雪上加霜,李綠蟻長嘆了一口氣:本來還想安排值班的,算了,湊合過吧。
早晨的陽光好像雞蛋一樣慢慢變熟,李綠蟻與井瓊霜醒得早,窩瓜還在打呼嚕,井瓊霜看起來有點疲憊,顯然是一夜都沒睡好,李綠蟻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自作主張的答應了井瓊霜的要求:即在不打擾兩人找人的過程中,自己一起去找人。
“井姑娘,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別的居心,我與窩瓜都不是第一次經事的慫人,還望你自重。”
李綠蟻一邊旁敲側擊,一邊想透過警告,試探她的態度,誰知井瓊霜顯得有些高深莫測,只是一個勁的附和,並不做他表情,倒更令李綠蟻捉摸不透:這個女人一定有藏著沒說的事情,是什麼呢?
這邊還沒個結果,忽然聽到窩瓜“我了個親孃”一聲,窩瓜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窩瓜!窩瓜!”
李綠蟻焦急的上前,看到昨天刨吉普車留下的那個大洞,直通車底,而窩瓜正在車底旁半跪著揉腰呢。
“我沒事,但是我看到一個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