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還會喝酒,千杯不倒,在這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
“渣渣,我屎殼郎下士別說喝酒了,就是吹牛也十里八村沒一個人趕得上!”
“我爺爺還會掙錢!”
“小意思,前幾天本大帥剛巧正收了五十萬沒地方花去!”
“我爺爺還敢殺老虎!”
“老虎算什麼,大烏龜你見過嗎?這麼大這麼大,屎殼郎下士居然直接將那隻大烏龜給活吃了!”
花毛有些害怕的後退“我爺爺——我爺爺——”
“嘿嘿,想不出來了吧,我告訴你,屎殼郎下士會的東西可多著呢,倒立尿尿就不說了,最厲害的,是他還敢吃屎,你爺爺敢吃屎嗎?”
正在屋裡跟左復說話的李綠蟻,從隔窗外聽到窩瓜正在跟花毛吹牛,本來小打小鬧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誰知後面越說越離譜,連忙伸出頭“我不敢吃屎!!我也不會倒立尿尿!!”
金元寶正在吹牛,沒想到忽然被打斷,見李綠蟻正怒目圓睜的看著自己,悻悻的縮到一旁,花毛知道金元寶的牛皮吹破了,得意的衝著他笑,李綠蟻縮回脖子,有點無奈的“不知左老,那個人是?”
“那是鄙人的孫女,隨她母親姓的,喚沈菀菀。”
李綠蟻石化“孫——女??”難怪那小子逃跑時,周圍人都見怪不怪,想必早就知道這沈菀菀的性格,也知道她的事,早就習慣了。
左復笑著搖了搖頭“因為他父母死的早,所以有些離經叛道,我老了,也管不了她太多,成天跟一群小混混在一起不學好,所以——”
原來是這樣。
李綠蟻看著花毛那旌旗招搖的頭髮,實在有些難想象這是一個女生,知道花毛居然只是個青春期的少女,李綠蟻沉默了一下,覺得剛才將人家女生逼到從車上跨去,實在丟人,當即也就不好接話了。
左復卻在這時進了裡屋,拿出一個類似筆記本一樣的東西來,“既然你是李兄弟與金兄弟的後人,便不是外人,我這裡有一樣東西,也許你想看一看。”
當李綠蟻看到那些紙張時卻十分意外,因為這些紙張不是別的,與當時黑眼鏡在方臘地宮中給自己看的那些日記,是一脈同源。
“這?”
“當時發生了緊急情況,他們去了山東,卻丟下了我,本來我願助他們一臂之力,誰知卻發生了種種變故,今日你來,我想既然你是他們的後人,這些東西,無論如何也該是你的,只盼你答應老者一個要求。”左復說完眼淚縱橫的跪在了李綠蟻的面前,十分悲痛。
李綠蟻連忙的“老人家這是作甚麼,快請起!”
“你的父親與外面那位小兄弟的父親,雖然是雪豹突擊隊的外編隊員,但是那死亡的三個人,都是我朝夕相處的兄弟,卻為奸人所害,此仇我不能不報,但是縱觀全國,找一個人有如大海撈針,而且他現在也還不一定就在中國,但是我知道那個人一定會去一個地方,他賊心不死,一定會去的!”
李綠蟻道“閣下是說,我父親他們消失的那個地方?”
“沒錯,他狼子野心,怎麼可能不參與進去?我卻一定要去報兄弟被殺之仇,現在菀菀已經長大了,我別無他憾,我只求小兄弟在這一堆線索中,找出你父親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消失的,只要去了那裡,一定能找到那狗賊的下落,屆時我報了仇,九泉之下,我也有臉去見他們了!”
李綠蟻感慨不已“左老這個要求,我一個人無法答應,實不相瞞,一直陪同我們前去的,是雪豹突擊隊的另一個成員,若非是他,我與金元寶也死了很多次了,如果老人家當真要去,需得經過他的同意,不過既然老人家以前也是雪豹突擊隊的成員,這樣想手刃仇人的心情,我想他多少也能夠理解才是。”
左復有些怪異的“另一位雪豹突擊隊的成員?”
“是,我與金元寶一直叫他黑眼鏡,因為他到哪兒都戴著眼鏡,就跟這照片上的人一樣。”
“是麼。”左複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
現在李綠蟻得了這麼多線索,甚至有可能在這些線索中找出自己父親消失的地方,自然喜不自勝,也沒怎麼在意左復的反應。
不知不覺,李綠蟻居然看著這些資料至晚霞垂掛,這些資料中的字跡絕對沒錯,就是自己看過的那些,與金元寶的父親的字跡一模一樣。起初李綠蟻也擔心是偽造的,因為即使雪豹突擊隊也沒有找齊所有的日記資料,這裡忽然這麼多,實在可疑。但是金元寶父親話語間那不經意流露的粗魯馬大哈之氣,常人也難以注意,這樣一看,便絕不是偽裝的了。
李綠蟻翻了一下,發現似乎還有些天數的缺失,當即有些奇怪的“左老,全部都在這兒了嗎?”
左複眼眸閃動了一下“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感覺好像還缺失了一些,不夠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