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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李綠蟻驚訝的拿著手裡最後破譯出來的密碼,黑眼鏡接過去一看,也愣住了:居然,這首四不像的情詩,真的尾部蘊含著密碼??
迅速將譯碼對準心中一直牢記的摩斯密碼,得出了一個單詞,霎時間震顫的“居然是——”
沒錯,將所有的密碼破譯之後,得到的只有一個單詞“BEFORE,是before,是之前啊!!”
金元寶被這場面整的一愣一愣的,畢竟摩斯密碼什麼的,跟他簡直是搭不上邊的事情,現在忽然遇到,也有些莫名其妙。
將視線看向那一座“過去”的橋,是它嗎?
幾人相視一眼,誰也不敢第一個踏上去,卻李綠蟻忽然振奮精神,毅然決然的往上走去。
這首詩聽來頗為抒情優美,雖然有點四不像,但是在文字的轉彎處還做了一些條件範圍內的切詞處理,所以這肯定不是金元寶的父親金財寶寫的,這肯定是自己的父親李改革口述的,當時不知因為什麼緣故,不能直接寫下這個提示,只能隱藏在這個幾乎不可能破譯的密碼中,為什麼呢?難道他們有更重要的任務,還是既存著希望有人破譯這密碼的心情,又不希望自己的夥伴摻和進來的擔憂嗎?
見李綠蟻第一個上去,金元寶本能的想阻止,卻驀然一頓,也徑直踏了上去。
對啊,這是自己父親親手寫下的,雖然不一定是他所想,但是自己絕不會懷疑他,而且——看著李綠蟻在火焰之下的臉,自己的父親,在幾十年前,便已經與屎殼郎的父親,就是相互信任最親密的戰友了不是嗎?
黑眼鏡幾乎是與金元寶同時踏上去,卓子衍不知為何,在此刻卻有些懷疑起來,目光閃爍不定,卻終究還是沒有相繼而去。此時倒也沒人怪他。
李綠蟻回頭看著身後的黑眼鏡“為什麼?”
黑眼鏡毫不在意“我的任務中,你們不能死,你們若是死了,即便任務完成,我回去也是要捱罵的,況且,為什麼你會覺得我要拋棄你們呢?”
李綠蟻低低的“可是當時你就拋棄宗垳與許葦航了不是麼?如果被絡新婦抓走的是我與金元寶,你也會如此冷血嗎?”
黑眼鏡凝視他許久,低聲的“如果是你們,我從開始就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名為“過去”的橋,在走了許久一點事也沒有,卓子衍這才悠悠盪盪的上了那座橋,黑眼鏡在前面好似背後長了眼睛一般,感受到這動靜,不著痕跡的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其實在幾人心裡,原本想選擇的橋也應該是名為“現在”的橋,因為在現代人的眼光看來,一切的過去皆是過去,一切的未來皆是虛妄,凡為過去,皆為埋葬,凡是將來,皆是序章,這都是不可捉摸的事情,唯有現在,是能夠把握的現在,所以心底是更偏向“現在”這個選項的,然而不知為何,正確的答案居然是“過去”。
李綠蟻想到了關於那賴布衣的一些事情,忽然間好像有點明白了什麼。
卻這時,原本不過幾十米長的小石橋驀然被無限拉長,一種極為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幾人正在懷疑這感覺的突如其來是為什麼,卻之前逼仄在空間內酷熱無比的火意蕩然無存而消散,低頭一看,卻見原本冒泡子的火山驀然消失,呈現在眾人眼前的,卻是一幕怎麼也想象不到的。
金元寶咋咋呼呼的“你們看,你們看!”
只見在石橋下,原本應該是火山岩漿的奇景,卻為一片水銀海替代,在水銀海中,一隻巨蟒正大發雷霆,身上有多處為槍彈擊傷的痕跡,顯得十分狼狽,而其本尊似乎也有滔天怒火,又沒找到始作俑者,因此正在憋氣不已,將尾巴在水銀海中掃來掃去,一個巨大的銀色浪花打來,正好落在窩瓜的身旁不遠處,窩瓜嚇了一跳,差點從橋上摔下去。
“是那條大蛇,是那條大蛇!”
李綠蟻將窩瓜扶起“窩瓜,你冷靜點,我們現在早就已經不在那裡了,哪裡來的什麼大蛇,你好好看清楚,這不是眼前真正發生的事情!”
窩瓜醒悟的四處看來看去,發現那銀色的滔天浪花果然只能有限的升起,卻不能碰觸到自己,當即有些放下心來,緊接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胸脯肉顫了好幾顫。
不過說也奇怪,如果這是看岔了,總不可能所有人都看岔了吧?剛才那暑熱之意難道也是心理作用?
李綠蟻有些懷疑的看向窩瓜,卻見窩瓜的眉毛與頭髮還好端端的,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的蜷曲症狀,當即大驚,黑眼鏡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
“難道我們剛才經歷的所有一切,都真的是先入為主的幻象嗎?”
卓子衍後至趕來“什麼幻象?”
金元寶再用手指著前面,但見前方不遠處,繞過那一片水銀海,竟然是幾人來時的那一條死亡通道,再往前時空驟然好像扭曲了一般,又呈現出別的樣子。
此地不可久留!
幾人連忙往前跑去,而剛才在岸邊發現這條石橋不過幾十米長,卻奔跑了五分鐘還沒有到頭,不由現場氣氛又無端詭異起來。
一條寬細不過兩三人並行的石橋下,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