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生男心中雖有怒火,卻也不能發作,不然就顯得自己輸不起。她故作鎮定地說道:“你沒做錯,你道什麼歉。向北他不戴頭盔,他託大了,這次去醫院躺一躺,他也好好反思一下。”
黎錦趕忙說道:“你能這樣說他,我可不能,回頭我得向他好好解釋解釋,跟他說聲道歉。”
蒯生男上下打量著黎錦,眼中帶著一絲驚訝與複雜的神色,說道:“沒想到你看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又是文官出身,沒想到你也能武,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黎錦謙遜地笑了笑,說道:“我這三腳貓功夫,能折騰出什麼,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蒯生男卻不領情,說道:“在我面前你不用那麼謙虛!你再自謙,我會覺得你虛偽,我反而瞧不起你!”
黎錦無奈地笑道:“那好吧,好像我也沒那麼差!不然,也來不到你面前。”
蒯生男白了他一眼,說道:“馬屁精!”
醫院。
蒯生男心急如焚地趕到兒子燕向北的病房。她看到兒子安靜地躺在床上,還在昏迷之中,便立刻拉住一旁的醫生詢問情況。
醫生推了推眼鏡,平靜地說道:“剛才燕隊長已經醒了,但身體極度疲憊,就又睡了過去。過年期間酒色傷身,現在正好趁此機會休整一下。”
蒯生男聽了醫生的話,心中一陣無語,她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兒子過年時的忙碌身影。
除了年夜飯在家裡匆匆吃了幾口,其餘時間幾乎都不見人影,她心裡就隱隱覺得兒子在外面有女人,應該是和那個神秘的西北寡婦在一起。
她知道那個寡婦是何許人,也只有那個寡婦才能把她兒子迷得這般神魂顛倒。
正在這時,侄女燕洪秀匆匆趕來。她先是關切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燕向北,隨後輕聲問道:“嬸,大哥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被人打成這樣?”
蒯生男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情願地說道:“是被黎錦打的。”
燕洪秀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大哥這麼強的身體,還能被黎錦擊倒?我所知道的,黎錦可是個普通人。”
蒯生男不想在這個時候提及兒子和寡婦的事情,便隨口敷衍道:“你大哥就是輕敵了唄。洪秀,等會兒你和黎錦下棋,可不能讓著他,一定要讓他輸。前面你大哥射擊和他打平了,拳擊算黎錦贏了,你要是再輸,我這面子可就掛不住了。”
燕洪秀微微歪著頭,有些疑惑地說道:“黎錦的官銜可不比你低,你這樣非要跟他爭個勝負,合適嗎?”
蒯生男說道:“這個黎錦,是梁璐的男人,是古育紅的女婿,我是梁璐的乾孃,我現在是在考驗黎錦,這可不牽涉到官場!純粹是私事!”
燕洪秀嘴上連忙說著懂了,可心裡卻在暗暗想著,這哪裡是什麼私事,騙小孩子呢。
她心中對黎錦充滿了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能讓嬸嬸如此大動干戈地去考驗他?梁璐又究竟看中了他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