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快躲開……快躲開……”就在風夜寒快將白玉珠掐死的時候,忽然傳來了青鳥的低喃聲。
這一刻,風夜寒滿是震驚,立刻就鬆開了掐著白玉珠的脖子忙走到了床榻前,看著皺緊眉頭,不停細語重複這些話的青鳥,他的眼中滿是欣喜,他立刻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快傳御醫!”
被風夜寒鬆開脖子的白玉珠,立刻就感到了一股新鮮空氣湧入鼻腔中,這讓她促不及的咳嗽了起來,牽動的便是整個身心的痛楚,但是,她已經被心痛痛的麻木了。
隨時待命的御醫很快進屋,當他一看到趴伏在地上,嘴角滿是鮮血的白玉珠便不顧一切開啟藥箱,拿出了枕巾問道:“太子妃娘娘容臣把脈……”
“混賬!”風夜寒一聽這話,他怒聲道:“還不快過來把脈!”
御醫頓時就一楞,隨後似是明白了些什麼,眼中帶著震驚又不敢說些什麼,忙走到了床沿前準備為青鳥把脈。
這時候的白玉珠慢慢的從地上站起身,她虛弱的身體讓她一個踉蹌有一次跌倒,然而,她沒有放棄,她還是又一次站了起來,她抹去臉頰上的淚痕直視著風夜寒,冷聲道:“風夜寒,你最好記住今天你的所作所為!”
風夜寒並不理會白玉珠,甚至完全無視她,更沒聽到她的話,他此刻滿心滿眼都只有夢囈個不停昏迷的青鳥。
“娘娘……”當紫兒看到白玉珠嘴角是血的走出屋子時,她驚恐的喚著。
“我好蠢啊……紫兒……原來一切都是假的……”白玉珠看向紫兒,她自嘲的一笑便是眼前一黑,身子朝著地上跌落而去。
“娘娘……”紫兒慌亂的忙伸手去接自家小姐。
“太子妃娘娘……”蕭臨正好路過,看到這一幕,他連想都沒想,一個足下輕功單臂的右手正好及時的接住了白玉珠。
紫兒接了個空,但她忙喊道:“快傳御醫,快……”
然而,紫兒的呼喊並沒有得到回應,四周的侍衛猶如木頭一樣的站在原地,絲毫不為這一幕所動。
“你們這些……”紫兒看到眼前一幕紅了眼眶哭著痛恨的罵著。
白玉珠氣若游絲讓蕭臨都吃驚,他一咬牙道:“得罪了娘娘。”話罷,便運功原地為她療傷。
紫兒本想讓蕭臨放開自家小姐,但她看得出他在救小姐,張了張嘴硬是沒吭聲。
蕭臨很清楚太子妃受這麼重的傷定是個太子脫不了關係,他只是稍微的為她療了一下傷,就忙將她背上了玉輦,親自護送她回到居住的獨院。
為白玉珠看病的御醫先是一番診斷,後就是用藥,折騰了一整天才總算讓她呼吸平緩了下來,這時候眾人都是鬆了口氣。
御醫離開,紫兒紅腫著眼守在榻前,她流著淚的看著昏迷過去的白玉珠抽泣著:“小姐,你和太子殿下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小姐……你不能嚇奴婢啊,要是你有個好歹,奴婢該如何向老夫人交代,如何給少主交代……”
夜幕降臨,紫兒依然在哭泣,當墨宣悄然前來的時候看到的一幕讓他無法相信,他忙為白玉珠把脈,隨後厲聲道:“發生了何事?”
不問還好,一問紫兒就哭的更厲害了,她哭泣的看著少主道:“今天小姐醒來去見了太子殿下,奴婢也沒進去,也不知道屋裡發生了什麼,等小姐出來的時候小姐嘴上都是血,還說什麼我好蠢,一切都是假的,之後直接昏迷過去。御醫說小姐受了內傷,還急火攻心,差點走火入魔……”
盛怒的墨宣在聽到紫兒這話的時候,他看著白玉珠的雙眸微眯了下,他大概的瞭解到了發生了什麼,滿是擔憂的眼中劃過一道喜悅。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然後倒了一顆白色藥丸喂到她嘴裡,強迫她嚥下之後,他運功用自身內力去治療她的內傷。他看著她,看著她近乎透明的臉頰,輕聲道:“早就對你說過風夜寒不愛你,你偏生不信我的話,這下總是信了吧。”
一旁紫兒一聽一愣,忙問道:“少主,你剛剛說的話?太子殿下不喜歡小姐嗎?”
“沒錯。”墨宣輕聲道,隨後意有所指道:“我早告訴過玉珠很多次了,風夜寒想要的是白清手中的兵權,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玉珠。更甚,他還將玉珠當做擋箭牌一樣的使用,那些熒惑之亂不過都是那些大臣想除掉他卻奈何沒辦法,只能從玉珠身上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