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不要動青鳥好麼。”她帶著懇求的神色和語氣看著師兄。
“原因!”墨宣眼中帶著心疼卻更多的是質問白玉珠。
白玉珠很為難,她本就蒼白如紙的臉色蒙上苦澀,慢慢垂下了眸,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低喃著道:“是我做的一些糊塗事,當初我未嫁給風夜寒的時候。你知道,我去了一趟太子府,那天我用青鳥的臉易容,羞辱了他,和他對手時被他察覺到了身份,這才引起了後面的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我。這次,青鳥忽然出現讓他以為是我。再者……”
她微微遲疑了下,才深吸一口氣道:“再者我瞞誰也不會瞞師兄,其實風夜寒中了蠱毒,還是一種很厲害的蠱毒。我的名聲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他想解毒,那麼肯定要找我。在他看到青鳥的時候,我知道,他想保護青鳥,畢竟青鳥在他看來就是醫聖,能夠解毒救他。”
這般話語除了隱瞞了石洞內的情況之外,她所言句句屬實,如此,師兄也該相信自己,更不會動青鳥。
“然後?”墨宣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他出聲繼續問道。
“沒有然後,我說的都是事實。”白玉珠抬眸直視著師兄墨宣。
“這就是你說的事實?”墨宣正色的看著白玉珠,片刻,他輕聲道:“玉珠,當一個男人真正喜歡你,愛你的時候,在面臨生命危險時,他不會只顧著自己的性命或者別人,反而對你不管不顧。說到底,他對你的情都是虛假!他想要自己活命才是真!如此自私的人,你怎麼又能相信他愛你?虛偽!”
“不!”白玉珠否認,雖然師兄的這話又在她心口上劃過一刀傷口,她強壯淡定的道:“師兄,他這麼做定是有他的理由,師兄你不要這麼說他。”
“我又沒說錯!世界上只有虛情假意的人才會在自己女人性命危機時不管不問只顧自己!”墨宣的聲音充滿了嚴厲,話罷,他許是曉得自己太過狠厲了些,他緩了緩語氣溫柔且堅定的對白玉珠開口道:“玉珠,如果是我,別說體內有蠱毒,就算一把刀插進我的身體,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你。玉珠,你是我的一切,我希望你過的幸福,過的開心,而非活在自我的欺騙中。玉珠,你真的該醒醒了,從前的你絕對不會陷入這等卑劣的虛偽中!”
一番話字字珠璣讓白玉珠臉色極為難看,她眼神躲閃的不去對視師兄炙熱和認真的視線,低聲道:“我沒有糊塗,我也沒有活在虛假中,我只是相信他不會騙我。”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她的心已經隨著師兄的話而動搖。
“宮廷的生活足夠改變任何人,但在我的心中我不相信你會改變。”墨宣注視著眼神閃爍稍顯無措的白玉珠,他的語氣裡帶著無力感道:“可是,無論我怎麼的告訴自己你沒變,然而,事實上你變了,你變的優柔寡斷,甚至和那京城閨秀們一樣變的軟弱,變的毫無一絲你本來的本性。有句話說的對,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就是你的旁觀者,也是從小到大把你捧在手心讓你活的猶如高高在上的女皇般存在,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你變的情願活在糊塗中,也不願意仔細的將事情明白的想的透徹。”
“玉珠,風夜寒是男人,我也是個男人,我瞭解男人們的心思,特別是位高權重的男人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不顧一切。我早告訴過你,你是京城第一名門閨秀,你是大將軍的嫡女,只要擁有了你就等於擁有了兵權,當兵權在手沒人敢在放肆。你自己想想,在你和風夜寒關係破裂時,朝中有誰敢光明正大的為難你?而當你和他關係和好,恩恩愛愛的時候,誰的受益最大?不是你,是風夜寒!你白白當他的箭靶子成為眾人之矢,甚至過著朝不保夕的提心吊膽日子,你到底要裝糊塗到什麼時候!”
“當他的箭靶子又如何?”白玉珠正色的看著師兄,她對上了他的眼眸道:“師兄,你不要忘記我答應了師傅要護風夜寒周全。那麼,只要能夠保護他,別說做他的箭靶子,就算面前有人要殺他,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不然休想!”
師兄分析的的確透徹,她相信師兄說得對,畢竟他從來都是為了自己好。然而,她還是不得不傷了他的心,她喜歡風夜寒,她不願意離開他是事實,同時更有師命的束縛。
“師命,師命,從一開始師傅就出於私心!你完全就是被師傅給算計了,她明明知道你是大將軍府的嫡女,明明知道你愛江湖的自由自在生活,卻逼著你嫁給風夜寒活在爾虞我詐之中,這樣的師傅憑什麼要你尊師重道。”墨宣的臉色隨著白玉珠的反駁滿是鐵青,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狠戾帶著恨意。
“師兄,你怎麼可以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白玉珠驚愕的看著指責師傅的師兄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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