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滯,如此意外的表露心事讓白玉珠反應不過來,更多的是心動,她知道,她在聽到他表白話時,她在欣喜,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出回應。
她和他之間從前的誤會就很多,雖然眼下他們關係親密許多,卻總是有一些不知該如何開口的話題,比如她是師兄墨宣的女人。
一想到這些心裡就好亂,最後她選擇與其這麼煩惱乾脆就不去想。更何況,太后他們很希望自己得到他的心,現在她得到了,也算是圓滿了吧。
沒有做出反應的雙手在此刻主動的攬上他的腰際,將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支支吾吾道:“我想……我心裡也好像……有你……”
話罷,她的臉通紅到脖子根,滿是羞澀。
緊擁著她的風夜寒此時一臉欣喜,輕輕地在她髮髻落下一吻,柔聲道:“我心裡一直都有你。”
甜言蜜語每個人都喜歡,白玉珠也喜歡,此刻的她緋紅著臉頰,一臉害羞。
夜裡,風夜寒的臂彎將白玉珠攬入懷中,她並沒有反抗,就像前些日子她累的躺下就睡那般,順從的依偎在他懷裡,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聲入睡……
翌日,風夜寒上朝去,壽德宮派了人宣白玉珠前去,她連忙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壽德宮。
太后正好在和老夫人下棋,她走上前行禮道:“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吉祥。”
老夫人轉頭看向了白玉珠,眼裡滿是慈愛,只是似是想起了些什麼,她眼中帶著一絲憐惜。
太后不理白玉珠,她看似專心的執子落棋。
太后不說免禮,那麼白玉珠就只能屈膝行禮著,幸好自幼學習扎馬步,故而屈著膝倒也沒什麼難受。
“太后又贏了,我甘拜下風。”過了半晌,老夫人才開口道。
太后微微一笑,她道:“落棋無悔,下棋就跟人生一樣,走錯一步便是步步皆錯,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你下的很好了,起碼不像你的嫡孫女那樣,睜著眼睛都還能出錯。”
“臣媳知錯。”白玉珠一聽這話連忙認錯,她知道了太后話裡的意思,那是昨夜風夜寒不顧性命危險去蕭王府救自己。
“太后,玉珠並非有意……”老夫人似是知道太后所言之意,她柔聲安撫著。
太后看了老夫人一眼,而後她看向屈膝行禮幾個時辰的白玉珠,她語氣鋒利道:“你說你知錯!那你可否知道你錯在哪裡?”
“臣媳不該出宮,不該被人擄走,不該讓太子殿下冒性命危險救臣媳。”白玉珠坦然的言道。
一切都怪自己當時太大意,讓拓跋寒有機可乘把自己困住,才會引起這場驚險,所幸風夜寒沒事,要是他有事,她真不敢想象。
“你武功那麼高,怎能那般大意!”太后凌厲呵斥,“一次大意就出現這等險惡之事,要是再大意一次,是不是打算讓太子給你陪葬!”
“臣媳不會再有下次。”白玉珠緊咬下唇道。
太后雙眸鋒利的看著白玉珠,那眼神宛如一把尖銳的利刃,讓人看了心驚膽戰。
“太后……”老夫人帶著懇求的喚著。
太后聽到老夫人話時,她眼裡的狠厲才斂下些許,她沉聲道:“西域武功陰險歹毒,你最好小心一點。特別是拓跋寒身邊跟著的那個男人,身份不明,但比拓跋寒還要危險,故此,你要小心。”
“臣媳遵命。”白玉珠忙應著。心思卻早已千思百轉,拓跋寒身邊的男子?瞭然,那一直穿黑袍遮掩了面容的男子,周身散發著讓人躲避三尺的寒意,並且,她忽然想起來,那男人還知道自己中情蠱,風夜寒中天地蠱,難道是同道中人?
她在心裡更加篤定了這一想法,如果不是同道中人肯定不可能會看出自己和風夜寒中了蠱,只是,連蠱的名字都說出,應該比自己更加懂蠱。
天地蠱?天地蠱?總覺得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蠱的名字似地,可又一時想不起來。眼下她不能隨便出宮,故此不能在自己的毒書上查詢這蠱毒,看樣子要安排人幫自己查一下了。
“起來吧,一旁坐著。”太后看白玉珠乖巧的模樣,惱意總算消散了不少,沉聲道。
白玉珠這才直起身坐了下來。
“太子妃,哀家看得出太子對你有情,並且用情不淺,不然不會冒死去蕭王府救你……”太后直視著白玉珠道。
微頓了一下,她繼續道:“告訴哀家,你心裡怎麼想的?”
問到這事上,白玉珠反倒先是紅了臉,只因立刻想起了昨夜他深情表白的一幕,片刻,她道:“臣媳……心裡有他……只是……”
“心裡有他就好。”還沒等白玉珠把話說完太后開口打斷,她道:“其他事哀家不想過問,也不想知道。你既然心裡有他,他心裡有你,你就該好好善待這份感情。”
“是。”白玉珠恭敬的應著。
“聽聞昨晚上皇后在東宮等你們很久,可你們回到之後,太子一心都是你,反倒冷落了他的母后。”片刻,太后言,停頓了一下,她淡淡道:“整個皇室皇后視若珍寶的不是你父皇,而是太子。盼兒心切,她在東宮如坐針氈的等著你們兩人,卻面臨的是太子滿心都是你,對她的冷落,她的心裡肯定很不好受,所以,晚些你把太子帶上去鳳藻宮請罪去。”
“臣媳明白。”白玉珠應道。
“哎,太子妃,風家的男兒都是專情之人,一旦喜歡上一個人,此生便難忘。先帝是,你父皇是,太子也是,你定不要辜負他的情。”太后帶著苦口婆心道。
“臣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