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悠悠轉醒,鼻息間滿是淡淡的龍誕香,有力的臂彎將自己緊緊擁在懷中,她呆滯的抬眸看去。
“玉珠,玉珠你怎麼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風夜寒垂著眸看著懷中呆愣著白玉珠緊張的追問著。
記憶如同風疾而來的野馬,直直撞進她的心間,她全身一僵,下一刻,忙看向自己身體,發現衣服穿戴整齊,並且也並未感覺到有其他異樣,那麼是風夜寒來的及時沒讓拓跋寒得逞,一定是,一定是。她在心裡不住的這麼想著,可是一想到拓跋寒,她就止不住的憤怒,立刻尖叫著:“拓跋寒呢?拓跋寒呢?”
她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拓跋寒?”風夜寒顯然意外從她嘴裡說出這個名字,瞬間他了然了一切,厲聲喝道:“蕭王!拓跋寒呢?在你府裡什麼地方藏著。”
蕭王面上帶著不解,他看向猩紅著眸子的白玉珠,沉聲道:“臣不知道太子妃娘娘在說什麼,太子妃昏倒在街頭,是臣的二子瑞兒帶回王府,樓蘭三皇子居住在外朝,怎麼可能在臣的王府裡呢。”
“拓跋寒藏哪裡了?拓跋寒你出來!”白玉珠憤怒的怒吼著,滿腔的怒火讓她的雙眸剎那猩紅,猶如地獄爬出的惡鬼。
她忘不掉他的手撫摸在自己身上,那言語赤裸的挑逗,讓她噁心,讓她恨不得殺死他。
“玉珠,玉珠,你冷靜。”風夜寒看著懷中瘋了一樣的白玉珠,他的鳳眸裡滿是擔心,那緊擁著她身體的手臂微微用力,他在她耳邊柔聲安撫道:“玉珠,我在你身邊……我在你身邊……”
他的話就象有魔力一樣讓盛怒的白玉珠怒火漸漸消散,她仰著頭直視著他狹長深邃凝滿了對自己擔憂的鳳眸,手,立刻環抱住了他的腰際,緊緊地不願意放開。
萌發的種子慢慢在成長,她明白卻沒有阻攔,任由她心中的種子發芽、綻放。
“風夜寒……風夜寒……”她將頭埋在他的懷中不斷的喃著他的名字。
那摟著他強壯腰際的手使勁的用力,不停叫著他的名字,只有如此才能讓自己心安。
“我在,我在……”風夜寒緊摟著她,鳳眸佈滿了疼惜。
白玉珠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他緊緊摟著,埋在他懷中深深地嗅著他身上的龍誕香,她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會如此的渴望見到他,依偎在他寬闊結實的懷抱中,她心安,真的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在她被拓跋寒下藥之際,那是她最無助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是風夜寒,連她都感覺奇怪,要是以前她自然想到的是師兄墨宣。她覺得風夜寒會來救自己,然而,她又怕他來救自己,拓跋寒武功那麼高,她不要他為自己冒險,她不要他為自己受到傷害。
拓跋寒雖然不見了,但是,他終是不顧自身安全深入虎穴來救自己,這讓她如何能不感動?她很清楚眼下的局勢對她很不利,同樣的對他更不利,要是他在蕭王府被暗殺,那麼整個大雲將陷入爭鬥中。蕭王不會有損失任何,危險的只會是他。
命,他的命比她重要太多,她死不要緊,他死卻不行。然而,他還是選擇了自己,她滿心都是他。她自認為自己心如磐石,除了身邊最親近的人能讓自個在意外,她第一次在乎風夜寒,真的發自內心的在乎他。
除了真愛自己的人,誰也不會拿性命救人,他珍視她,她明白,終是明白了他的心意。
“風夜寒,你真傻,你真傻……”她抬起了眸,對視著他憐惜的鳳眸一字一句道。
風夜寒微怔了下,隨即他對她柔柔一笑,柔聲道:“為你,我不悔。”
為你,我不悔……當白玉珠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內心深處築造僅剩下對他的防備剎那傾倒,她鼻子一酸,眼眶發熱,有溫熱的溼氣模糊了她的眼眸……
為自己,他不悔,那怕丟了性命也願意……他對她的情這麼深……而她卻在無休止的排斥著他……
風夜寒疼惜的看著她,見她眼眶眼淚打轉,他眼中慌張又是擔憂,略顯僵硬地低下頭輕輕一吻落在她額心,安撫道:“我帶你回家。”
回家……白玉珠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滿心的悸動,幸福感油然而生。只是,拓跋寒……
“好。”許久,她將頭靠在他懷中柔聲應著。
蕭王的話她聽到了,他替自己鋪好了道路。風夜寒並不知道她和拓跋寒之間所發生的事情,不然,他定會盛怒萬分,豈會如此冷靜。
既然如此,她剩下的唯有順著蕭王的路往下走,這樣才能不傷了風夜寒的心。
“你告訴拓跋寒,我不會罷休。”臨走,她看向了一旁站立的蕭王,她咬牙切齒道。
“臣不知道太子妃娘娘在說些什麼。”蕭王看著白玉珠,眉目淡然道。
白玉珠冷笑一聲,對蕭王道:“我相信你會把這話傳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