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心中暗想,難不成是認出了自己?不該啊,那晚她可是蒙著面紗的,奇怪。
“這是樓蘭獨有的珍貴素心蘭,整個天下僅有三盆。”拓跋寒話間,身後身穿樓蘭服飾的隨從一雕花盆內一株素心蘭盛開著。
素心蘭,的確是樓蘭獨有的蘭花,此蘭花莖紫色,外花是粉色,內花是紅藍,花朵還長得很奇特,如鈴鐺一樣,似是有風吹來,這些花鈴鐺便會發出清脆聲響。
蘭花是珍品,可惜的是白玉珠只對人感興趣,她的目光略冷看著拓跋寒,傷了自己定是要還的。
花朝節,自然是花的節日,拓跋寒帶了珍貴素心蘭和一些樓蘭皇室才有的花禮,那自然是給足了大雲面子。
風元溫聲笑道:“可汗真是有心了,來人啊,請樓蘭三皇子上座。”
拓跋寒被帶到了坍塌下貴賓席坐,黑袍男子坐在了他身後席位。
“再坐各位都是位極人臣,攜帶家眷也未帶面紗,是否三皇子揭開面紗,如此,也方便日後不會認錯了三皇子。”此時,甄皇后聲音柔和出聲。
這句話立刻讓所有人將視線聚集在了拓跋寒身上。白玉珠默默的給甄皇后豎起大拇指,姜始終是老的辣,甄皇后這招使的好,帶個面紗,誰知道是不是樓蘭三皇子,看了面目記下了到時候一查真假便知,更何況,看到面目三皇子到了何處都會被查到。
“皇后娘娘所言極是,那便摘下面紗。”拓跋寒贊同道。
面紗下,一雙桃花眼閃著桀驁不馴,挺直鼻樑,優美唇瓣,眉目間帶著屬於男子的陽剛,卻面容生的如同女子一樣傾國傾城,右眼角下一刻美人痣,讓他如女子一樣妖魅,但又有男子的英俊。
皇甫傲一頭銀髮白玉珠都不覺得奇怪,西域那邊的人模樣怪異倒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只是這容貌也太美了點吧?
妖孽,她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這個詞,不由的唇角彎彎,拓跋寒死妖孽,哎呀,這句話要是當面講給他聽,他一定會惱羞成怒吧?嗯,一定會。
風夜寒瞧見白玉珠盯著拓跋寒意味深長又笑的這麼燦爛,他眼中劃過一道複雜,壓低了嗓音道:“在想什麼?笑的這麼燦爛?”
“呃……”白玉珠連忙斂下想入非非的笑意,微笑道:“沒什麼。”
“人的確生得如此俊美,只是你一直盯著他看,旁人看了會怎麼想呢。”風夜寒柔聲提醒著。
白玉珠笑看風夜寒道:“西域人長的奇怪嘛,又不止我一個人盯著他看。在說了,你看他不陰不陽的,那有我的太子殿下英俊非凡,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呢。”
風夜寒抿唇一笑,眉目間滿是寵溺,顯然她這話他聽了很受用。
坍塌下貴賓席上的拓跋寒嘴角微微抽搐,他的眼神似是無意略過白玉珠看向別處……
歌舞起,殿內昇平,白玉珠便從御門退了出去,樂師萬榮早已等候在偏殿,宮婢們手捧著紅木托盤恭敬的分站一旁。
宮宴之上鳳藻宮掌事遞給甄皇后一個眼神,甄皇后便站起身,一個拂袖,殿中舞姬瞬間恭敬退下,她昂聲道:“花朝節是大雲春夏季最隆重的盛會,自然少不了歌舞。今又有樓蘭國陛下聖意恭賀,作為宮宴最奪目的名門閨秀節目之前,今個本後另外安排了一個節目,想必在場諸位定是見識過當初太子妃的長綾舞……”
此番話下,殿下轟然開來,在場大多數人都見識過一舞動四方的長綾舞,也是如今眼下女子們個個學的舞。
甄皇后頗為滿意殿下的反應,遞給一旁掌事一個眼神,掌事搖了搖一旁的金玲,殿下安靜了下來,她繼續昂聲道:“一曲長綾舞名動四方,也是時下女子們最喜歡的舞。好了,本後就不多說了,大家一定很期待太子妃的表演。”
說罷,她看向一旁掌事。
“長綾舞?”拓跋寒低聲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