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皇上宣你進殿。”不多時,皇帝身邊的首領太監畢恭畢敬的言道。
“你留這裡吧。”白玉珠轉頭對子心吩咐,後看向首領太監道:“走吧。”
白玉珠抬眸看了一眼金匾“紫宸殿”,這是大雲最尊貴的地方,因為這裡坐著大雲高貴的帝王,掌管著整個大國。
這時,引領她來到大殿門口的首領公公大聲唱道:“太子妃娘娘到。”話罷,他恭敬道:“娘娘,請。”
白玉珠目不斜視的隻身一人從容的走進殿來,沿著中間的那條雙龍吐珠直路,經過兩排手持象笏的文武百官,最後在御前丹墀前停下,俯身下拜道:“太子妃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悅耳嘹亮的嗓音,十足女兒家的嬌柔,卻在這柔聲中帶著高昂。
“太子妃,平身。”皇帝風元沉穩的嗓音在這寂靜的大殿響起。
一眼,只需一眼她就掃視了整個紫宸殿,空闊的大殿上,繪滿九龍盤繞浮雕的玄色圖騰柱,佔據御道兩側,直達視線盡頭的鑄金帝座,抬起眸的視角里,總能望見那繁複卻說不清樣貌的屋頂橫樑,無端的給這間政殿一股無形的威嚴和肅穆。
這就是紫宸殿,大雲最至高無上的地方。
直路兩旁的文武百官齊齊看向她,可是自己只是專注的垂順著眸走著屬於她的路,並未看向兩旁,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清楚的感受到了四周陰厲,殺意,驚愕、打量的各種視線籠罩在自個全身。
“謝皇上。”她不慌不忙起身,隨後抬眸看向這位道貌岸然的帝王,在他眼裡她看到了深邃。
側目,她看到了站在文官首位的風夜寒,四目相對兩人似是很有默契似地瞭解到了彼此心思。她轉頭看向武官首位,那是她白玉珠的爹爹才能站著的位置,象徵著最強兵權的權利,四目相對,她平靜的毫無一絲情緒,他淡漠的先將眼睛移開。
“太子妃,前些日子你出手將太子打傷,此事可是事實?”風元將殿下一切盡收眼底沉聲問道。
“此事子虛烏有。”白玉珠當即否認,不卑不亢恭敬道:“皇上,太子殿下金龍之身,尊貴非凡,兒臣豈敢傷太子。皇上,定是別人誣衊兒臣。”
風元注視著白玉珠,他看向御史大夫和蕭王他們,意味深長道:“哦?誣衊?你是堂堂一國太子妃,你的一舉一動天下人都看在眼裡,你到底傷了沒傷太子,別人可是瞧的清楚。沒有十足的證據,大家也不敢貿然上奏摺參你……”
微頓了一下,他繼續沉聲道:“據悉,你在打傷了太子後,心虛逃離了京城數日,後被太子親自帶回,可有此事?”
“證據?”白玉珠輕笑一聲,她轉身看向四周,深幽的眸子掃過淡然的蕭王眾人,她恭敬道:“這件事本就是烏有的事,豈能有證據。”
說罷,她抬手揭開了遮蓋了她面容的面紗,淺笑卻昂聲道:“各位參本宮一本的眾臣到底從哪裡聽來的訊息,會說本宮打傷了太子殿下呢?本宮一嬌弱女兒家,何來本事能將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的太子殿下傷了呢?”
玄色鳳袍,拖地裙襬,她那衣裙上繡了金鳳,領口上用金絲線繡起的瑰麗祥雲,代表吉祥之意,看起來華貴,端莊。三千墨髮綰成鳳髻,髻上帶著獨屬太子妃的鳳冠,鳳冠最頂有八凰,凰是金絲掐制,每個凰的嘴裡都有一顆紅寶石,寓意凰身尊貴。冠下有五排黑和紅相間寶石為中心,金花做底,頂端墜下金珠流蘇,隨步輕擺。
面紗落,風元在看到殿下白玉珠的面容時,他當即震驚住,眼底帶著滿滿的驚豔,似是不敢相信眼前女子是他所認識的太子妃,只因,此時的她,膚如凝脂,傾國傾城,額心紅花佃,襯得她絕色中帶著嫵媚。
在白玉珠將面紗揭開的剎那,大殿裡清晰的傳出人們倒抽氣聲,眾人的臉上寫滿了震撼。白清厭惡她,連看她一眼他都懶得看,如果能將耳朵捂住,他一定會緊緊堵住耳朵不聽她的聲音,只因看她一眼,聽她聲音,他就更加堵心。可是,殿內氣氛的詭異,讓他微皺轉頭看向四周,一眼,就讓他呆滯住。
風夜寒看到白玉珠的舉動時,他略微驚訝了下,隨後似乎知道了她要如何做,嘴角微微翹起。
當場最震驚的莫過於蕭王,因為下一刻他看著她的臉色滿是陰暗,他似是知道了她要如何去解決這件事。
“本宮貌醜天下皆知,故此私下到處找尋能美顏的聖品或者大夫……”白玉珠不慌不忙開口道:“本宮也長私下出太子府去街頭買一些婦人賣的膏藥,這些事京城不少百姓都親眼看到過本宮,不信的話可以去查。所以,本宮一沒將太子殿下打傷,二沒心虛逃出京城最後被殿下抓回。本宮的確私自出京過,卻不是為了逃,而是找到了一位大夫能將本宮臉上的胎記去掉,當時欣喜若狂很急著就出了京,這才讓某些人趁機誣衊。”
“臣,有本要奏。”此刻,蕭王恭敬出聲。
話音剛落的白玉珠聽到蕭王的聲音,頓時心頭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