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的臉唰的一下蒼白不已,餘光瞥向自己的袖口,粉紅色,她穿了一襲粉紅裙裝。他這話的意思是在婉轉的告訴她,他看到了她和皇甫傲的那一幕,那這下子她總算明白了他主動叫她一同用膳的用心。
原來,他知道了她和皇甫傲的一切。
皇甫傲的臉色也驚愕了下,隨後他笑著,淡定自如道:“你什麼時候對我如此感興趣了,竟暗中監視我。”
風夜寒笑道,笑中是帶著一抹怒意,他道:“監視?我沒有!只是碰巧看到了罷了,所以我此刻在好奇你在街頭擁著的女子是那家閨秀。不,從她頭上梳著的髮飾,已經是嫁過人的女子了。沒想到,你會對嫁人的女子感興趣。”
皇甫傲笑著,他道:“我想你定是看錯人了。我今天是出過府,卻從未見過任何女子。”
白玉珠對於皇甫傲堅決不承認的言語,她真是心裡急得不行,就他今天走上街頭罩帽都沒帶,任是誰看了他都會銘記於心,風夜寒定不會認錯人的。
風夜寒看向白玉珠,他眼中帶著關心道:“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身體哪裡不舒服。”
白玉珠強壓下心中的心虛,她輕聲道:“有點頭暈……”
“去叫御醫過來。”風夜寒沉聲喝道。
“是,殿下。”門外的婢女恭敬應著聲。
風夜寒似是仔細看了看白玉珠驚愕道:“我才發現太子妃也穿著粉裝,忽然,發覺那女子的身形與你相似……”
皇甫傲一聽這話臉色大變,卻並不說些什麼,在他看來,要是他和白玉珠間的情事被發現那最好不過,和風夜寒成為敵人他不怕,只因他要的是白玉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玉珠先聲奪人眼中帶著怒意的看著風夜寒,怒道:“京城穿粉衣的女子多不勝數!你怎麼可以拿我來做比較!”
這時,風夜寒眸間對白玉珠的關心全無,他起身厲聲看著面前淡然的皇甫傲與惱意的白玉珠,看著他們兩人,他就覺得心口疼痛。
一個是師傅的侄子與他有深交,一個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她和墨宣有染便算了,畢竟她是墨宣的細作,可是,她怎麼能和皇甫傲有私情!
他那麼的信任皇甫傲,換來的卻是身邊人最無情的背叛!
“你們別假惺惺了!”他狹長的鳳眸中凝滿了寒霜,“皇甫傲,你說你來京城是為了重要事暫借住太子府,實際是衝著太子妃而來的吧!而你,白玉珠!你的爹爹說你水性楊花真沒說錯!你勾引一個墨宣便罷了,畢竟你是墨宣的女人,可你怎麼能勾引皇甫傲!他是我的至交,至交啊!”
白玉珠緊咬著下唇不做聲,她知道已經無法狡辯了,就風夜寒的這些話,足矣證明他真的看到了她和皇甫傲在街角的一幕。
手,緊緊的拳起,對於墨宣她可以對他解釋他們之間真的沒私情,雖然他不信,可她敢說。而對於自己和皇甫傲的關係,她無言以對,因為他們的的確確有私情。
可惡!她就怕被風夜寒給無意撞見,但是明顯好的不靈壞的靈,終是被他給發現了。
“夜寒,在她沒有嫁給你時,我便與她相識,那時,我就喜歡上了她。而她,是奉了皇命才選擇嫁給你。”皇甫傲心知無法隱瞞,他心中竊喜不已面上很正色的解釋。
“相識?皇命?呵……”風夜寒氣的一掌拍在面前膳桌,隨之膳桌崩塌瓷器碎了滿地,他怒瞪著皇甫傲:“你怎麼可以說出這句話?我那麼的信任你,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白玉珠安靜的坐在原位上,膳桌的碎裂,飯菜傾灑在她身上,臉上有暖流劃過,她抬手輕撫,低眸,發現有紅色——血。
“玉珠。”皇甫傲看到白玉珠的臉上被瓷片劃出一道血痕,他驚愕的看著她,便是急忙上前眼中是萬分憐惜。
風夜寒將皇甫傲的深情與白玉珠沉默看在眼裡,他整個胸腔裡充斥著無法散去的怒火,他氣,他氣她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帶綠帽!墨宣便罷了,勾引哪個男人不好,偏偏是皇甫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