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飛火冒三丈:“你這人還講不講道理!”
趁他們吵起來的功夫,我趕忙掏出手機打了交,警電話,不一會兒就見輛警車閃著紅藍燈從前邊兒過來,一下停在我們邊上:“怎麼回事?!”
謝思飛這會兒正跟大油頭吵呢,大油頭蠻不講理可把謝思飛氣的憋屈,正找不到發洩口呢,一聽這話忙三下五除二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交,警。
交,警一聽就讓同事調攝像頭影片看。
結果指著大油頭判定:“你全責!”
“怎麼樣?!”
謝思飛頓時十分痛快,指著大油頭質問:“還敢不敢囂張了?五萬塊,你給我們還差不多!”
大油頭瞠目結舌:“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判錯了?這明明是他們刮壞了我的車,怎麼倒讓我賠他們錢?”
交,警正了正頭上的帽子,耐著性子解釋:“是你先違反交通規則造成的,你別了人家的車反而把自己的車刮壞了,怎麼這責任還想讓別人擔吶!?”
“不是!”
大油頭看著跟我們年紀差不多,那腦子好像十分古板似的就是轉不過彎兒來,只認一個死理:“你們咋這樣呢?明明就是我的車壞了啊!是他們把我車撞壞的!該他們賠我錢啊!”
“你們是一夥兒的對吧?合起夥兒來欺負我是不是?”
“告訴你我哥哥可是香海城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敢得罪我,小心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交,警這種小職業,我哥哥分分鐘讓你們下崗信不信?”
兩個交,警一聽這話,面面相覷。
大油頭一見還以為他們被自己的話嚇住了,頓時喜不自勝:“知道怕了吧!知道就好!趕緊的,讓他們把賠償我的五萬塊拿出來,這事兒就算了了。否則我讓你們在場有一個算一個,全他孃的倒黴!”
又趾高氣昂指著交,警:“說,給我再說一遍,誰錯了?”
交,警面不改色,不卑不亢道:“你全責。”
“這位先生,你違反交通規則別的人家的車,現在還拒絕調理請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會讓你明白,為什麼這件事責任在你而不在他們。”
跟著交,警又讓我們一起去錄了個口供簽了個字,才放我們出去。
以至於我們在趕到陸行川幹奶奶家時,已經快晚上了。不過怎麼也比大油頭好,他因為跟交,警叫板被拘留了。
這會兒小成正領著我們站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子面前:“各位,司家到了。”
我一看那大宅子佔地面積寬廣,而且是以前蘇州園林的樣式,就知道住在裡邊兒的人非富即貴。
又一聽司家,頓時想到司平章。
他們家不是在香海城嗎?
這不會是司平章家吧?不過不可能啊,據說司平章自己也懂陰陽五行,小時候還拜了鳳池天師府一位大長老為師,他自己家有邪事兒他不知道處理啊?
就問小成:“哪個司家?”
小成一聽:“這你都不知道?司平章,司先生家啊!”
我去!
還真是司平章家。
謝思飛也好奇:“那這回撞邪的是....?”
小成趕忙介紹:“是司先生的奶奶,司老夫人。咱們陸先生的奶奶和司先生的奶奶是年少相識的好閨蜜,這不才讓陸先生做了司老夫人的幹孫子麼?”
我一聽感情是這麼回事兒。
難怪陸行川那麼在意這位幹奶奶出席呢,感情這位幹奶奶分量也不輕啊!
說話的功夫小成已經讓管家通報裡邊兒,這會兒來人迎接了。
兩個穿著得體的僕婦見了我們還整的跟古代似的,恭恭敬敬見了個禮,才帶著我們往內院去。
一路上亭臺水榭,美不勝收。
整的我終於有點兒明白當初劉姥姥進大觀園是怎麼個感受了。
好不容易穿過七彎八拐的迴廊進了內院,就到了個大堂前,僕婦帶著我們進去,剛拐過屏風就聽見裡邊兒一陣歡聲笑語,又一看堂內左右坐著七八個人,都是些年紀各異的女人,正中間坐著個穿小褂兒的老太太,樣子十分威嚴。
不過我就奇了怪了,這大熱天兒,屋子裡又不冷,老太太懷裡咋還揣個貂呢?
一問才知道,這老太太就是手中邪了,大熱天的還怕冷,不敢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