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一看,不就他媽一把普普通通的三角梅花單刃殺豬刀嗎?
我們渝州城賣肉的屠戶都用這種刀割肉,我上哪兒記的去。
“好好好!”
韓服女一聽這話,又衝我咬牙切齒的:“你害的我苦不堪言,當不成仙女不說,現在還永遠失去做仙女的機會了,你說你該不該殺?”
等會兒?
仙女?
怎麼那麼耳熟呢?再看這打扮看這刀,我一下想起,這他媽不是在鄭老師那個商業城兒裡邊兒興風作浪那女的嗎?
雖說商業城的命案和她沒有直接關係,但要不是她主動自殺跟那個屠夫一起困在商業城,害那個屠夫追也追不上他,只能把火發洩在無辜的路人身上。
這女的當初死因就不是一般的奇葩。
因為兇手在追殺自己的過程中掉進湖裡摔死了,竟產生愧疚感覺得他是因為自己才送命的,當場自殺謝罪。
那會兒張天師府的盧雨眠不還救她來著嗎?
她怎麼說?
覺得仙女都是純潔無暇人畜無害的,自己害死人命欠了債,要是不還這個債以後就當不成仙女兒了,所以自殺還債我去。
後來我去那兒把屠夫帶走了,她當時看我那眼神就覺得我害的她沒了還債物件,阻了她的飛昇之路,沒想到還真他媽是這樣。
這會兒她對著我已經開罵了:“肖守一,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我又沒有得罪你,你為什麼多此一舉,把那個屠夫帶走?你知不知道我還不了債就要一直當鬼再也當不成仙女了嗚嗚嗚,這一切都怪你!”
“大姐,”
我實在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腦子有點兒問題,什麼叫都怪我?當時那個屠夫在商業城到處殺人,我不帶走能行嗎?總不能為了讓他過足殺死你的癮,就置其他人生命於不顧吧?這要按你的邏輯,這些人還不是你害死的?”
“那我不管,”
韓服女恨恨道:“我們飛天會升天講究直接關係,我只管叫那個屠夫殺我洩憤,好讓我早日把債還完,至於他殺的那些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臥槽!”
我一聽:“這他媽算哪門子仙女?”
邪教就是邪教,真他孃的與眾不同。
“你少說廢話。”
韓服女根本聽不進我講理,一把將刀抽出去又朝我逼來:“你要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
代價個雞毛啊!
看你這鬼樣子,鬼相上殺戮紋橫生,死後也害了不少人性命啊!當什麼的仙女啊,有你這樣的仙女嗎?
衝著她面門就給了一劍。
只聽“啊!”的一聲,韓服女丟了刀坐在地上,捧著臉尖叫:“我的容貌!我的容貌!”
無數金光從她手指縫溢位來,跟著就聽“砰!”的一聲,韓服女化為灰燼。
與此同時大廳裡所有蠟燭也被她煙消雲散起的這陣陰風吹滅了,整個大廳一片寂靜,但我扔感覺無數人摸著刀衝我慢慢靠近。
沒等我反抗,就聽見接二連三一陣慘叫,那些人似乎都被什麼東西給要了命。
人群中不知有誰喊:“護教邪獸失控啦!”
得!
原來被他們自己養的東西給害了,這就叫與虎謀皮,焉得善果。
這會兒屋內山呼海嘯的,無數的邪物帶著煞氣在空中亂飛亂撞,估計不時撞飛幾個頭抓出點兒腸子什麼的,空氣中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兒,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混亂中我憑直覺摸到生門位躲著。
反正剛才那老者不是說了嗎?他們會里的邪物又不敢對我怎樣,等邪物搞定那群人,我再去找到那個裝著鎮上人魂魄的罈子,大搖大擺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