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苟元英十分缺愛,性格有缺陷。
她十分怪異。
平時從不理別人,別人也懶得理她,任何人只稍不合她心意,都會被她冷嘲熱諷一通,因此很少有朋友。
後來上了大學,苟元英也一直形單影隻。
沒人她一起上課,沒人和她一起玩。
苟元英自己也以為,自己會孤獨終老一生,當一輩子形單影隻的孤鸞。
可在她大四時,卻發生一件堪稱她人生轉折點的事兒。
她因為窮,一直在學校當槍手,給人寫畢業論文賺錢。那天,一個男生找上他,說想出價六百塊,請她幫忙寫一篇畢業論文。
苟元英當時就答應了。
不用說,那個男生,就是井兵兵。
可狗血的是,在寫論文一來二往的過程中,苟元英居然喜歡上了井兵兵,不僅勞心勞力幫他寫論文,還不收費,甚至在查重時自己倒貼幾百塊。
可她都不在意。
只要井兵兵有任何要求,她都會滿足。
甚至在井兵兵明確表示過自己不喜歡她時,她還窮追不捨。
後來,井兵兵不知什麼原因,居然答應和她在一起了。
苟元英欣喜若狂。
對她千依百順不說,還把自己的生活費和兼職來的錢,都拿去養活井兵兵,她以為只要自己給夠了錢和心意,井兵兵就不會離開自己。
可欲望的深淵,是永遠填不滿的。
她不知道此時面前的井兵兵,已經是個欠了幾十萬校園貸,想著多拉幾個人下水的禽獸。苟元英,不過是他現在的一張臨時飯票。
只要他玩膩了苟元英,或苟元英沒了什麼利用價值。
井兵兵會立馬將苟元英一腳蹬開。
可苟元英不明白,為什麼他對自己時冷時熱,時好時壞。
只以為自己做的不好才讓他生氣了,不知道他偶爾對自己給個笑臉,只是因為自己給他錢花了,也不知道他長時間的冷暴力,是嫌棄她給的不夠多。
終於有一天,苟元英沒錢了。
她做兼職來和生活費,全都貼給井兵兵一文不剩。
井兵兵一見,又想出個主意。
他跟苟元英說,自己在老家時,因為沒有駕照開車,一不小心和別人車撞上,人家撞壞了他的車大燈,去修理時花了一萬多。
這一萬塊,井兵兵說是自己出的,他說自己沒錢,借了一萬塊去修的車大燈。
苟元英問他為什麼不告訴家人。
他說那車前幾天他媽剛剛修好,如果告訴她自己又撞壞了,他媽媽一定不會饒了他,因此偷偷瞞著。
現在人家叫還錢,井兵兵卻沒錢。
因此他想了個主意。
叫苟元英用身份證去校園網貸平臺上借兩萬塊錢出來,幫他將車大燈的錢還上,以後每個月的貸款,他自己出錢還。
可憐的苟元英不知道此事巨獸已經張開貪婪之口,信以為真。
真將自己的身份證傳到網貸平臺上,貸了兩萬塊全轉給井兵兵,自己一分都沒留。
之後,井兵兵又以各種各樣的介面,叫苟元英在在幾個網貸平臺上貸了三萬多塊。貸款一下來,他也全轉走了,一分沒給苟元英留,一分沒給苟元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