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
井兵兵十分不耐煩的回了她一句:“我生前被人砍成幾十塊兒,現在魂魄都是七拼八湊起來的。哪兒能穿什麼衣服?”
牛小玲依舊賠小心:“是媽媽疏忽了,是媽媽不好,都怪媽媽。”
“不關你的事,”
井兵兵語氣惡狠狠的:“都是井千千那個賤人害的!沒有她,我現在還好好活著呢!媽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幫我一回,把井千千丟河裡去!”
“千千?”
牛小玲一聽不明白了:“你這什麼話,千千一個一歲多的小嬰兒,能做什麼?她可是你唯一的骨血啊!到底為什麼?”
“哼!”
井兵兵的每個字眼都透著恨:“什麼骨血!?不怕告訴你們,她脖子上的手印就我掐的,也是我纏著她,讓她昏睡不醒。”
“我要讓她死!!!”
最後一句話,井兵兵幾乎是咬牙切齒吼出來的。
“為什麼呀?寶寶?”
牛小玲聽的害怕:“你口口聲聲說千千害了你,總有個原因吧?不如你將前因後果說給媽媽聽,媽媽給你做主好不好?”
井兵兵一聽,心想可以。
他是瞭解自己媽媽的,如果自己將真相說出來,媽媽一會為自己報仇。這樣即使自己不能親手殺了井千千,媽媽也一定會動手。
他沉吟了一下,開口問:“媽媽,你還記的我在四川上大學時嗎?”
“怎麼了?”
牛小玲一聽他肯說了,忙追問:“怎麼了寶寶?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不是!”
井兵兵說:“從來只有我替好哥們兒打抱不平,哪兒有人敢欺負我?我要說的,是問你記不記得一個叫苟元英的女生?”
“苟元英?”
牛小玲若有所思:“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苟元英?啊!我想起來了,她不是你臨近大四畢業,幫你寫畢業論文的那個女生嗎?”
井兵兵一聽:“對!”
“她幫我寫個論文,不僅沒收錢,還倒貼了幾百塊知網查重錢。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她看上我了,想和我處物件。”
牛小玲一聽:“那你和她處了嗎?”
“處了呀!”
井兵兵一口吊兒郎當:“你還不知自己兒子嗎?什麼時候缺過女朋友。眼巴巴倒貼送上門來的還能不要嗎?我呀!就是和她玩玩兒。”
“然後呢?”
牛小玲又想起這個苟元英,自己在一次和兒子視訊通話中見過,長的還可以,不過聽說家裡特窮。
自己一向看不起窮人,能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