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在想啥?”
謝思飛還沒美過三秒就被老頭擰著耳朵一頓臭罵:“自古以來靠吞貝獸發達的哪個有好下場?”
“我們走陰陽的養著這種東西,更要存善心走正道,這主意以後不許再打。”
“行行行。”
謝思飛見老頭氣的吹鬍子瞪眼的趕忙端起茶杯賠不是:“師父我錯了,您老人家先喝口茶別生氣。”
又給老頭一頓捏肩捶背,把老頭感動的恨都恨不起來,只輕聲細語的:“思飛!師父也是為你們好,你不知道世上有多少人打這種主意最後都害了自己。”
“哎哎哎哥!”
正在老頭對大光頭言傳身教時,泱泱突然拉了拉我又把手機遞到我面前:“後兒在撫順鎮有個高中同學聚會你去不?”
撫順鎮在我們鎮隔壁,我和泱泱高中三年在一個學校。
撫順十一中。
那會兒泱泱和我一個班,和她玩的好的女生見我衣著寒酸和泱泱的條件一點兒都不匹配,泱泱還一口一個哥的叫著,就向她打聽我的事兒。
知道我身世後還給我取了個小叫花子的諢名,之後有一回老頭來給我開家長會他們知道老頭是算卦的,又開始叫我神棍。
我成了全班欺負的物件。
平時有事兒沒事兒往我桌上倒水,我吃飯後回來桌子永遠是溼的。撕我的書和作業本,卷子堆不了也堆我桌子上,班上的衛生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留給我的,老師也不管,還語重心長的教育我守一啊,多鍛鍊點兒是好事兒。
我討厭他們的不行,怎麼可能去同學聚會?
“可是你不去的話,鄭老師會傷心的。”
泱泱又調出個對話方塊介面:“他專門問我你去不去,說好多年沒見你了想看看你呢。”
鄭老師?
我拿過手機一看,還真見鄭老師在微信上問我近況,還叫泱泱一定把我帶去。
這個鄭老師當初是我們高一時的班主任,也是唯一一個沒有欺負我還向著我的老師。記得有一回下雨去食堂打飯遇上他,他把傘給我自己淋著回去了。
可惜他只帶了我一年就升到教務處去了,否則我剩下兩年也不會被欺負。
別人都可以視而不見,鄭老師的面子不能不給。
去就去吧。
泱泱一挺我同意了趕忙給鄭老師回信,等她打完字我又問鄭老師現在境況如何?好久沒關心過他了。
泱泱卻說你不知道啊?鄭老師早沒在十一中幹了。
咋回事兒呢?
泱泱細說我才知道,鄭老師之前不升教務處去了嘛?
本來在教務處乾的風生水起的,偏偏這時候出了個事兒。
鄭老師對面桌有個樊主任和本校一個英語老師搞在一塊兒,這個女英語老師有家室,兒子都兩歲了。
樊主任也有老婆。
兩人婚外情一年多,有一次在辦公室被英語老師她老公捉姦在床,當天晚上就鬧的滿城風雨,全校都知道了。
本來是兩個不檢點的教師道德倫理上的事兒。
可在之前鄭老師的辦公室已經出過一個因非禮學生坐牢的色魔主任,女英語老師這件事一出上頭上頭也不知怎麼想的,說怎麼什麼不好的事兒都出在你們高中部這個科室?還都出在你老鄭手下?
加上當時鄭老師有個對頭,人稱笑面虎王主任。
這笑面虎就攛掇著上頭把鄭老師給撤了。
鄭老師莫名其妙被撤了職,連老師都不讓當了,他一生氣索性棄文從商,在市區做的風生水起的。這回要不是有學生髮起同學會邀請鄭老師,他還不一定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