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
“孃親。”
母女倆都是十分激動地快走幾步相擁在了一起。
溫儀有些激動地說:“那個可惡的五毒教教主有沒有將你怎麼樣?”
幾道目光頓時落到了何惕守身上。何惕守臉上堆起笑容,在心中默默將關係捋順以後,對著溫儀說:“師婆,好。”
溫儀不解地看著何惕守:“你是誰?你在同我說話?”
何惕守笑靨迎人,千嬌百媚:“我就是五毒教的教主。”
溫儀聞言一驚,立刻拽著女兒的手,朝著陳程躲閃一步,她有些害怕地說:“大人,她怎麼來了,快把她趕走。”
陳程原是準備全程看戲的,現在只得安撫說:“溫姨,別擔心。這位何教主,現在是袁公子的徒弟。她已經改邪歸正了。之前只是一個誤會,現在無驚無險,大家權當做是來大理遊玩了一趟吧。”
何惕守也極其配合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對於陳程肯這麼說好話,她倒是稍稍有些驚訝。
溫儀仍是有些放不下心,又拖著女兒,朝陳程走了兩步,似乎想要躲到他身邊來,才心安。
溫儀不過是一個不會武功,也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小女人。這一生都活著被人脅迫的命運,所以她會下意識地尋找能讓她心安的物件。
在陳程替她打發了溫家的人以後,她已經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陳程一個人身上。只有陳程,能讓她感到安全。
陳程微微一笑,迎上溫儀,輕輕拍了拍她肩膀,說道:“溫姨,沒事的。你還信不過袁公子嗎?何教主現在可是叫夏姑娘為師孃呢。”
夏青青炸毛了!
她猛地推向陳程:“你幹嘛摸我娘!你幹嘛叫我孃的名字!你怎麼這麼無恥?”
陳程不躲不避被推開,一時有些迷茫。他自己都奇怪,他是什麼時候對溫儀可以隨便接觸身份的呢?他是不是太輕浮了一些?
咔!嚓!
這個客棧大廳,兩把火槍瞄向了夏青青,沒有槍的宋情六處成員則拔出了刀。
溫儀更是心驚,上來攙扶起陳程:“大人,青青不會說話,你別生氣。”
但陳程真生氣了。
他環視向周圍的宋情六處,冷聲說:“你們幹什麼?溫姨的女兒,袁公子的朋友。居然學會架槍了……”
當他看到發出指令的人時,他訓斥不下去了。
因為現在,石金牛這位宋情六處的隊長,還充滿驕傲地看著他,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不對。
石金牛此人,除了傻,沒什麼形容詞。要不是去年他救了曲非煙,對陳程的兩位妹妹都有莫大功勳。陳程也不會給他這個隊長職務,還是他越過聖因師太給安插的。
這讓他現在無言以對。這能怪誰呢。
他轉頭對著溫儀說:“沒事,沒事。你別緊張,我在呢。”
夏青青才不會被嚇到。她從沒見過火槍的厲害,那些人她也不放在眼中。有袁承志在,她誰也不怕(除了歐陽鋒)。
於是她繼續惱怒地給了陳程一拳,大罵:“姓陳的!你到底要怎樣?是不是歐陽鋒想當我爹,你也想當我爹?”
這個溫家的“野種”,在溫家都像是一隻刺蝟,更是被教得極為無禮。
她的意思就等於是說,陳程覬覦溫儀。若陳程真這麼想,她確實有理由憤怒。但即便如此,她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極為傷人。
溫儀的臉色一變,牽著夏青青的手墜落無力地墜落下去,眼淚落了下來。她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夏青青也慌了神:“娘,對不起。我胡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