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將許仙帶到了金山寺……”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千年等一回我無悔啊。是誰在耳邊說愛我永不變。只為這一句啊哈斷腸也無怨。雨心碎風流淚夢纏綿情悠遠……
“……
一連唱了十餘首曲子,眾人都是淚流滿面。
陳程看向一旁都湊過來聽的男女僕人,說:“怎麼,沒事情做嗎?”
僕人們俱是一驚,便要散去。
陳程又提聲說:“沒事做就休息唄。我又不是陳扒皮。自己事情做好,剩下的時候休息,不是挺好。又沒有不許你們聽,再說了,我又沒收你們錢。你們怕什麼?以後沒事,你們自己唱都行,只要不吵著陳夫人休息就行了。多大點事。”
僕人們聞言,心裡也安定下來。
陳程對著蕭觀音說:“姐,以後我不在,你可以演白素貞。你心地好,演白素貞最好了。”
蕭觀音雖然平時不聰明,也耳濡目染過多少宮鬥。知道這是陳程故意來給她撐腰了。只是陳程的手段很溫和,沒有得罪任何人,便笑眯眯地說:“好。我剛已經記住一首了。”
陳程又對梨音說:“梨音姐,你也陪著我姐唱。”
梨音也笑起來:“我演小青,是不是?”
陳程搖頭:“不,你當然演法海了。”
梨音嘟起嘴:“啊?”馬春花和蕭觀音都是一笑。
陳程說:“當然是你演法海。最後法海要打白素貞的。你演,你不會真打。否則我捨不得啊。”
也不等梨音轉嗔為喜,蕭觀音眉眼變彎。他又開始胡亂指下去:“春花有空,可以演觀音娘娘。哈哈,戲外姐是觀音,不過戲裡春花才是觀音。還有你,可以演小青。”這指的是一個女僕了。
接著他又指了其他女僕:“你,許仙。你,許仕林。許嬌容,李碧蓮,李公甫……也不定非得我指派的,愛這麼演就這麼演。這家裡,本就是圖一個自在。”
蕭觀音看向陳程,覺得從來沒有這麼清晰地看過一個男子的俊朗身形,又從來沒有這麼模糊地看過一個男子的溫柔內心。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
……
九月十四日下午,武校少年班。
陳程走到門口的時候,不住地撓頭。因為他居然見到三個不速之客。兩個有點印象的太監,一個則是他看著就覺得有些煩的建安王趙禥。也只有這幾個,才能隨便進入他號稱軍事化管理的武校。
畢竟,皇權還是大於一切的。
“殿下,你這是來做什麼?”
趙禥不耐煩地說:“我要聽你唱歌。皇妹都會唱,我不會。不行,你要教我才行。”
陳程皺起眉,不知道這位又抽什麼瘋,他剛想開口說話。
趙禥又說:“別嚇我啊。我這次是請旨出來的。你是皇妹的老師,但教教我總也是可以的吧。”
陳程點點頭:“哦,既然是這樣,那好吧,我現在要給大家上課。你先等著吧。”
趙禥又不悅起來:“陳指揮,你什麼意思啊?你要是不答應,我讓人去你家了啊。”
陳程不解:“去我家做什麼?”
趙禥嘿嘿一笑,隱隱竟然有一絲猙獰:“去找你家藏著的契丹女人,我要扒光她們打屁股。”
陳程眼中閃過怒火,他發現這個時空,小孩也一樣可以讓他很生氣。比如田青文,又比如面前的趙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