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來到三層後就被丫頭請進了她的艙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桌子上也沏好了茶。
她剛坐下,魏宴也跟著坐下。
阮嬌嬌親自為他斟上一杯清茶,狀似無意的樣子詢問。
“表哥認得剛才那人?”
“鄴城誰人不認得他賀宗。”
下意識脫口而出這話之後,魏宴又想起來,“表妹是怎麼跟他認得的?”
他最怕的還是表妹被賀宗給騙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騙的。
一定要讓表妹知道賀宗的可惡,不能她上賀宗的當。
他期待的望著人,多希望表妹說之前根本不認識賀宗。
或者,老天爺聽了他的祈禱,還是眷顧他的。
“我也是方才才知道他叫什麼,就隨意說了幾句話。”
聽在魏宴耳朵裡就是,表妹真是才見到賀宗,還沒有被賀宗騙。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必須要讓表妹看清賀宗是什麼樣一個惡人,以後都防著他。
他特意坐直了起來,擺出一副正義之姿,語重心長的勸說。
“以後你再見到他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他絕對不是好人。
你看他那樣,長得就不像好人是不是?
你聽表哥跟你說,他那個人不僅是不講理,動不動就打人外,下手還黑得很,跟土匪強盜沒區別。
他以前跟人在碼頭上打架,打死過人,當時那個場面簡直慘不忍睹,血都流到河裡把河水都染紅了,河面上到處都漂著屍體。”
魏宴說得有板有眼,就跟他親眼見著一樣。
阮嬌嬌抿了一口茶,問他。
“你當時就在現場?”
魏宴被問得搖頭,“那是半夜的時候我自然在家,雖然我沒在現場,但有人親眼看到的。
賀宗手起刀落,一刀一顆人頭,砍了就直接把人丟進河裡。”
他見阮嬌嬌漫不經心的樣子不像是信他的話,當即就急了。
“你要是不信,隨便喊個人來問,我還能跟你說假話不成?”
他說的到底幾分真幾分假,從他偶有閃躲的眼神裡阮嬌嬌就能分辨得出來,根本不用叫人來證實。
賀宗在碼頭上打過人,或者是在河面上跟誰發生過沖突肯定確有其事,但像魏宴說的一刀一顆人頭絕對不可能。
若真是他做了,還有認證屍體在,官府早就拿人問罪了,還能容忍他騎著馬咧咧的走在街上?
賀宗那人估計是個急脾氣躁性子,說他不講理也有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