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5日,自從上次在醫院見過蘇瑤以後,那女人就跑路了。據說是去旅行了,不早不晚,偏趕在這種時候。而且旅行有必要關機麼?不過藝術家和設計師們都有些隨心所欲的張狂,也是可以想象和理解的,特別像蘇瑤這種,原本就是流浪歌手的人,說走就走,算是正常的事情吧。但是為什麼會幾天了都關機呢。
餘淮前兩天來過,說他21號還見過蘇瑤,可第二天再想找她的時候也沒有聯絡上。我覺得好奇,為什麼他會和蘇瑤私下見面,蘇瑤對他說了什麼。不過餘淮一臉和你無關的樣子,我也沒有多問。那天他本來想看看茹菓,但是聽說高非在病房裡,就留下禮物和鮮花就走了。
沒有像之前那樣激烈的糾纏,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呢,我本來還叫了張壑一起,準備再來一次近身肉搏的。不過他也只是看看張壑,掃了一眼他手上戴著的那枚戒指,就訕訕然走了。張壑說他的背影看上去比以前落寞了不少,第一次見面時那種驕傲和堅定好像被抽離了。
說起來張壑的優點是他有時候比女人都善解人意,但他的缺點也是這個,總是喜歡把話說的那麼透徹和直接。
蕭夏自從接走了阮陽,就很少露面了。最近一週,更是一點訊息也沒有,聽笑笑每天回來彙報阮陽的恢復情況時,偶爾會說起,說蕭夏和阮陽兩個人,好像正忙著研究一塊蕭夏不知道從哪撿回來的手錶。阮陽腿上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至於其他的外傷,也已經沒有大礙,只要調養就好了。
不過據說阮陽並沒有那麼安分,已經自己在做恢復運動了,而且好像這幾天出去過幾次。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應該跟阮陽的工作有關吧。
按照高非之前的要求,我給茹菓辦理了出院,今天準備把她轉移到她自己家裡去照料。我也覺得可能熟悉的環境對她會比較好,高非照顧起來也方便一些。
我本來打算通知所有我知道的茹菓的朋友,但是首先蘇瑤就不見了,蕭夏認為阮陽不方便出現在醫院裡,來了也幫不上忙,就沒告訴他。蕭夏自己說會晚點到。餘淮說他有事就不過來了,並且特別說明一切費用他會承擔的。估計還是怕見到高非尷尬吧。這麼一來,整個轉移過程就剩下我、張壑、高非、笑笑和遲到的蕭夏了。
“這不是挺好,免得還要去調和他們幾個人的關係。”張壑對此比較滿意,對於茹菓的出院,他似乎比我和高非還要期待。
“你不覺得奇怪麼,蕭夏居然沒有和高非搶,甚至都沒有質疑過高非要帶走茹菓的事。”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大對。
“餘淮有說過不行麼?”張壑反問我。
“是呀,兩個人都沒有質疑過這件事,從開始搶人,到現在預設了讓高非把人接走,轉變有點突然。”
“聽說茹菓懷了別人的孩子之後,都不能接受吧。”張壑終於說出這個現實的問題,再愛也不可能真的接受別人的孩子吧,特別是身為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包容度是遠不如女人的,雖然後媽的惡劣形象是自古流傳的,但其實後爸之所以沒有太多的劣跡,估計是都沒給世人流傳的機會。
“那蕭夏呢?”
“你認為蕭夏是孩子的爸爸?”張壑故作深沉的說。“我倒不覺得,你再去看看茹菓的遺書,他很可能是最無關的人呢。”
“蕭夏倒是直接說了他不是。但是茹菓為了他拒絕了高非。”我不大能夠理解張壑的邏輯。
“茹菓真的需要為了誰去拒絕高非麼?不愛就是不愛。而且就算真的為了誰,也不一定是蕭夏?高非不是也不確定麼。”張壑忽然變聰明瞭。
“難道說男主角到現在還沒有露面?所有這些人都還只是配角?”
“不是還有個神秘的黑衣人麼?進了病房,除了打暈了蕭夏之外,什麼也沒做。你真以為他是阮陽說的臥底麼?我倒覺得他是衝著茹菓去的。”
“那你當時為什麼急著讓我安排阮陽離開醫院。”張壑的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為了給高非騰地方。”張壑倒是答得爽快。
“你幹嘛對他那麼好!”
“我就喜歡,關你屁事!”張壑神神秘秘的說。我想讓他把話說清楚,剛一拉住他,就看見高非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診室的門口。也不知道他聽見了多少,但至少後面幾句似乎是聽見了。他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口,不肯進來。
“進來吧,怎麼了?”張壑見狀還故意逗他,走過去伸手做出引導的樣子。我分明看見高非皺著眉頭默默的退後了一步,心裡憋不住的想笑。估計張壑的好意他是理解不了了,以後會躲得更遠一點吧。
“我來看下,什麼時候可以走,我已經幫茹菓換好衣服了。”高非站在門口,遙遙的對我說,根本不看張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