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成王選中,就說明她不管是在姿色還是心計上都還是有點兒水平的。
可是自打她來到柔夫人的身邊,不僅僅得不到柔夫人的信任,柔夫人還時常防備著她,這讓她一直只能當個婢女,穆王甚至連正眼看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這樣下去可不行。
柔夫人雖然得穆王的喜歡,可是她一直也不能在穆王手裡拿到主子需要的東西。
當然,慧心發現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柔夫人雖然得寵,可是李頌卻從來沒有在她的屋子裡住過,即便是住下了,柔夫人也總是會因為各種原因和李頌圓不了房。
距離正月二十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不管是尚書府,還是成王府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兩座府邸這陣子都在忙著張燈結綵,可是兩個快要成親的人,卻是各有想法。
這不,李錦澤這幾日去醉仙樓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他就是想在成婚前再見一見寧清玥。
如今有關寧清玥的才情已經在京都城傳開了,即便是他走在京都城的大街上,或者是坐在酒樓裡,都能聽見有人在吟唱她的詩作。
因著李錦澤對寧清玥的情感越陷越深,他甚至都開始不大想吃東西了。
他和寧霜霜正月二十成親,可是日子越近他的情緒越焦慮,以至於他的身形竟也消瘦了不少。
眼看著李錦澤越發消瘦下來,成王妃可急壞了。
她召了宮裡的太醫來給李錦澤診脈,奈何太醫卻說皇長孫這怕是心病,心有鬱結,難以疏通,導致食慾不振,身體漸瘦。
李錦澤病了也就算了,可尚書府中寧霜霜也跟著病倒了。
眼看著這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兩府的人可真是都急壞了。
袁氏盼望著寧霜霜能夠嫁進成王府,都不知道盼了多久了,眼看著日子都快到了,寧霜霜卻病倒了。
而寧霜霜的症狀竟與李錦澤一般無二,二人皆是心有鬱結,食慾不振,李錦澤是男子,身子也健朗很多,自然還能撐得住,可寧霜霜卻撐不住直接倒下去了。
袁氏瞧著自己的女兒躺在床上,憔悴的模樣,她急道:“我兒這是怎麼了,這都快到成婚的日子了,再這麼躺下去,你還怎麼嫁進皇長孫,做長孫妃啊!”
寧霜霜眼神無精打采地看了一眼袁氏,她的嘴巴輕輕動了動,卻又欲言又止。
袁氏本就精明,瞧見寧霜霜這樣,她便知她心中有事,可寧霜霜不說,她也不好問,於是袁氏在出去的時候,卻叫上了寧霜霜的貼身婢女丁香。
丁香跟著袁氏進了屋子,袁氏剛一坐下,便冷聲道:“還不跪下!”
丁香身子一抖趕忙就跪了下來。
袁氏見她慌張的樣子,板著臉冷聲問道:“你老是交代,二小姐究竟是怎麼了,她以往不都盼著能早日嫁進成王府當長孫妃的嗎?如今都快成親了,怎麼就心緒鬱結了?”
丁香跪在地上嗑著頭哭道:“主母,此事……奴婢……奴婢也……”
眼看著她要撒謊,袁氏猛地一拍桌子:“我看你是不想跟在二小姐身邊伺候了是不是?我是二小姐的親生母親,她又何事竟連我都要瞞著,你趕緊從實招來!”
丁香跪在了地上,瑟瑟發著抖。
“主母,不是奴婢不說,是奴婢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啊!”丁香一邊說,一邊哭。
袁氏皺著眉頭,一臉的陰沉:“不知從何說起,你也得說!”
丁香咬了咬唇,抬起頭,臉色煞白地看著袁氏。
“二小姐她前些日子作了一副畫像,之後她便日日將畫像放在枕頭底下,便是奴婢也動不得,也自打那時期,二小姐彷彿的心緒就越發的不好了,現如今奴婢真怕……真怕二小姐她想不開,畢竟她同皇長孫就要成親了。”丁香說完了這些話,袁氏的臉色卻越發的嚴肅了起來。
其實丁香沒敢說,自打那日從成王府回來後,寧霜霜就已經不大對勁了,她不僅把那畫像當成寶貝,有時候還會一個人發呆,偷偷流眼淚,其實丁香瞧著,二小姐這樣,倒像是魔怔了,又或者是得了失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