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冷明月不解,“大晚上跑什麼步?”
冷懷謹白皙的臉色一紅,支支吾吾道:
“我們今天不是沒追上你嗎,大家商量了一下,覺得是最近有點鬆懈,缺乏鍛鍊。
所以決定集體負重訓練一下,不然以後遇到事,沒法好好保護你。”
冷懷謹的話,讓冷明月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她總不能告訴堂哥他們,她修煉了九萬年,他們一輩子都追不上吧?
不過鍛鍊一下體能,保護自己也是件好事。
冷明月淡淡一笑,道別堂哥關上門後,整個人向後一靠,眉間略有倦態。
當天際的第一縷晨光照耀在帝京上方,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們就從點蒼關外進入帝京城。
咣咣整齊的腳步聲驚起林間小鳥,武器與黑色鎧甲的碰撞聲,也引得路人不停注目。
領頭的人,正是段瑛。
“王爺有令,包圍趙府!”
段瑛手臂一揮,士兵們就把趙府圍住,氣場非尋常護院可比。
因為場面過於罕見,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帝京城幾乎人人都知道趙府惹到了沈老王爺。
趙府的奴僕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去稟報趙修遠,結果門剛推開,就聽到一聲慘叫。
發出叫聲的是趙修遠心腹。
門被推開後,他身上的靜止時間才回複流動,以極大的延遲,發出了慘叫。
“冷明月,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能撕開我的威壓!”
心腹的精神有些失常,看的奴僕一愣一愣的。
“公子,公子!”
心腹見冷明月不在,也愣了,他連忙跑到旁邊搖醒剛剛落地的趙修遠,心中無比震驚:
“您身上好像沒有武門的氣息了!”
趙修遠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心腹的衣襟,訴說遲了一晚的驚恐:
“冷明月捏碎了本公子的靈魂石!她廢了本公子的修為!她昨晚……”
趙修遠話沒說完,一陣腳步聲,自外面傳來。
“好你個趙修遠,派趙瑩欺負我兒不夠,還要潑冷家堂小姐的髒水嗎?”
紫蟒袍加身,眼神矍鑠的沈老王爺步伐穩健走入庭院,手上還牽了個粉雕玉琢,白衣裳華貴的小糰子。
趙修遠不認識這孩子是誰,只覺得很熟悉,像極了藏在冷明月身後的那個孤兒。
跟在兩人身後,還有段瑛、冷青嵐、冷懷謹和冷明月。
一襲淡粉裙子的冷明月出來時,趙修遠腿一蹬,往後挪了半寸,本能的瑟瑟發抖。
見狀,冷明月咧嘴一笑,嚇的趙修遠又往後蹬了幾下。
“爹爹,就是他欺負孩兒和冷姐姐,他還要趙瑩打斷冷姐姐的手腳!”
沈子晨小手一指。
“來人,把趙修遠的手和腳給本王砍下來!”
沈老王爺中氣十足的下命令。
什麼靈丹妙藥,都比不過他孩兒迴歸。
“是!”領頭計程車兵走上去。
驚恐的趙修遠終於回過神來,認出了沈老王爺,他往後直縮,朝士兵喝道:。
“你們幹什麼?沈王爺,草民從未欺負過您的孩子!草民這些日子,都只見過沈子晨那個沒爹沒孃的孤兒,草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