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趙修遠恨不得自己已經死了。
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著哭泣。
那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壓迫力。
冷明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也沒有直接要了趙修遠的命，這太便宜趙修遠了。
她另一隻手停在趙修遠身前晃了晃，一顆灰色的珠子，便從趙修遠身體裡飛出。
這是一顆非常劣質的靈魂石，是每個修煉者用來儲存天地精華的地方。
在靈魂石被冷明月捏碎的那一刻，趙修遠渾身一抖，閉上眼睛暈厥，武門的氣息盡數消散。
從今以後，他都不能再修煉了。
等他睜開眼，他還需要迎接當朝戰神王爺的怒火。
下場不言而喻。
冷明月鬆開趙修遠的脖子，他也如雕像一樣，閉眼飄在半空，連衣服的褶皺都維持原樣。
安靜又詭異。
“這出戏如何？聖子殿下。”
冷明月抽出絲絹，一邊低頭擦拭手，一邊慢條斯理問尾隨了她一路的男人，心中警惕加重。
到目前為止，沈忘川的威壓，是她重生以來遇到的唯一一個，不可掙脫的力量。
她看不透這廝的修為。
所以才一直不想與他扯上什麼莫須有的關係。
這傢伙的身體不人不鬼，修為不生不死，堪稱大陸第一奇葩。
也不知，他跟過來之後，是否要對她對手。
“尚可。”
男人立於屋簷之上，頭頂盈盈新月，天青衣袂與如墨髮絲交織在一處，眉間那點硃砂似是吸收了皎皎月華，愈發聖潔顯貴。
他看見冷明月用肩膀把刀刃弄斷的場面，也看見時間在兩個人身上，有不同的靜止。
這已經脫離了“人”的能力。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