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歷史課,與數學老師來了一個無縫連線。一個整理教案准備離開,一個抱著書本站在門口等待。兩個老師互相點頭打了招呼,繼續自己的動作,該走的走,該留的留,全然不顧二班學生的目光。
“喂,不是吧?不就是一個期中考試嘛,至於讓我們連廁所都不能上嗎?”
“兄弟,要淡定,還有什麼事是咱們學校的老師幹不出來的啊!”
嘴上嘀嘀咕咕,心裡煩煩躁躁,手卻很聽話的把數學書收進課桌裡順便把歷史書拿了出來。
歷史老師自動遮蔽學生的抱怨,自顧自的翻開課本,清清嗓子,提高音量,“我就不跟你們廢話了,直接開啟課本就行,今天來複習一下第四個單元......”
本來打算趁著下課時間繼續審問宋華年的米立粒像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來,張嘴就是自創的音樂,“小白菜,地裡黃,小立粒,沒人愛哎哎哎......”
宋華年被她逗笑了,也心知肚明她為什麼這樣,開口道,“行了啊,別這樣損自己了。你這一節下課自己去找周老師,她在那裡等你。”
米立粒的臉唰的一下就變了,激動的就差抱起宋華年親兩口。不過,想想歷史老師那張臉,為了能夠保住自己的小命,就還是算了吧。對著宋華年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乖乖的上課。
下課後,米立粒幾乎是在歷史老師踏出教室的那一瞬間就溜出了教室。
許苜看著她的背影問宋華年,“這是準備逃命嗎?跑那麼快?”
宋華年聳肩,“也許吧,她不向來都是這樣的嘛。”
宋詞按照習慣去找胡榮臻和袁飛打籃球,許苜在補覺,唐斯年則在默默地刷著題目,時不時的和宋華年聊上兩句。
“也不知道這次考試難不難。”
“難不難你不是也都可以的,這幾次小測驗你的成績還挺穩定的,不用擔心...”
——唰——
宋華年身側的窗戶被人推開,一個身影擋在她的面前形成一片陰影,那人面無表情的站在視窗看著她。
一米八的個子將紅色的麵粉袋校服穿的很是得體,直顯青春洋溢,一顆銀色的耳釘被頭髮蓋住,迎著太陽的光芒若隱若現,偶爾閃爍一抹銀光。
他的手放在窗戶框上面,修長有型,輕點了一下窗臺。
“人呢?”他的聲音清冷,甚至有些聽不出來是什麼語氣。
宋華年聽到聲音轉過身去,看清楚來人之後有些樂了,用手撐著自己的臉頰看著他。
“呦,稀客啊,怎麼來我這了?”宋華年半開玩笑,指了指自己身旁空著的位置,“你可自己看到了啊,沒在。也別說是來找我的,我可是不相信的,你自己什麼目的自己心裡明白就行了啊。”
聽到他們的對話,唐斯年抬頭看了一眼沒說話,許苜則是偏了偏腦袋繼續睡覺。
就是覺得來人有些眼熟,但具體也說不出來到底是誰,況且聽宋華年的語氣應該是個熟人,那就和自己沒什麼關係,愛咋咋地。
因為有外人在,趙明煬也就沒有像平時那樣和她開玩笑,而且米立粒也不在這裡,他也就更加沒心情開玩笑了,直奔主題,“我週六聽老師說要開始參加競賽了,你之前除了作文比賽什麼都不參加,那今年的作文比賽還參加嗎?”
“我?你確定你是在問我?”宋華年指了下自己,有些不可思議,這人什麼時候轉性成人了?之前不是為了米立粒化身為舔狗了嗎?
不過俗話說的好,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妙啊!
趙明煬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她一眼,完全沒有想到她能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釋放天性。難道就為了損自家兄弟可以不要自己的臉嗎?拜託我的小姑奶奶,您不要面子我還要的啊!
他清了清嗓子,“我問你呢。”
“還真是問我的啊?我還真是有點兒不習慣。”宋華年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我不參加,作文比賽可不像你們那樣可以一次性參加很多人。之前的比賽還都好好的,雖說能參加的人不多,但是好歹一個學校的名額都不算太少。但是今年的舉辦方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的比賽一個學校只能去一個人,名額何其珍貴啊!”
等等!好像是不是得到什麼重要的訊息了?
一聽她不參加比賽,趙明煬非但沒有安慰她,甚至還有些興奮的模樣。宋華年和米立粒都是學校文學的代表,那麼宋華年不參加比賽,能出去的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剎那年,趙明煬說話的語氣瞬間歡快起來,“那你真的是好可惜啊,居然失去了這麼好的機會參加比賽,看來只能等到以後看看還有沒有機會了。”然後裝作很疑惑卻是明知故問的開口,“順便問一下,你不參加比賽,那你們文學社誰參加?”
宋華年簡直不想吐槽他那卓略的演技,這邊建議您去好萊塢領過最佳男主角的獎項之後再回來演戲哦,親!
我說你倒是是誰的好兄弟?你倒是和誰認識的時間長?好歹我是不參加比賽的那個,你丫不安慰我就算了,說話還那麼損,你瞅瞅你自己那人品,什麼玩意!我算是看清楚了,別人為了愛情可以拋棄兄弟,你為了愛情,那是直接的斷絕關係啊!
別說,還挺牛!
宋華年簡直無力吐槽他,很是無語的拍了拍米立粒的桌子,“還能有誰啊,除了我你覺得周老師還會選誰啊?而且我向周老師推薦的就是立粒,所以我要是直接放棄的話,她是很有可能會去的。”
她咂咂嘴,很是嫌棄的遞過去一張面巾紙,“吶,趕緊把你嘴角準備往外流的哈喇子擦一擦吧,你也就別起什麼歹念了,你們最多是一起出發去考試場地,分不到一個考場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不行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