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幼兒園的寶寶，爭什麼表現的機會。再說了，明淨才是領隊，僭越是非常惹人厭的。”
再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白雲峰的菜鳥們菜得能跟天上多得跟蒼蠅似的弱鳥們打平手的地步，作為把他們帶出來的師姐，她看似輕鬆，實則不然。
為了給他們保駕護航，她把神識分散成好幾道跟著他們滿場亂跑，每一根神經都繃到了極致。
對修行一無所知的小精靈翻了個白眼，不耐地教訓道：
“諸天萬界以實力為尊，像你這樣瞻前顧後、處處思慮的人，是沒有前途的！”
“喂，小精靈，你不覺得你現在的狀態有點不對嗎？”舔貓和嘲諷者之間的角色轉換也太快了一點吧。
“不對？哪裡不對？本小精靈好得很。”
心機女人類就是會危言聳聽，本小精靈才沒有哪裡不對呢。
當然不對了。
薛華沒有接茬，雖然她從來不追問小精靈偶爾會變得稍稍不同的原因，卻對那種細微的異常格外留心，甚至在心底為其編排了一個大略準時的週期表。
那個週期表也就大略準確了約莫小一年的功夫，最近開始紊亂起來了。
小精靈剛剛的口氣可不像前幾天那個變著法兒地給她戴高帽子的小精靈，反而像最初繫結時候的那個小精靈，那是一個心頭有著自己的或許不大縝密的算盤、但歪主意絕對是多多的存在，性格上會給人一種“唯我獨尊”之感。
薛華又久久沒有理會它，小精靈不依了：
“哎，人類，你快告訴本喵，到底哪裡不對了？”
薛華這次沒有讓它久等道：
“你在回憶裡對比一下，現在的你是不是跟一開始跟我繫結的時候很像，尤其是精神狀態：躊躇滿志、高傲疏狂、目空一切。”
小精靈想了想，確實如此呢。
它四爪一僵，體溫都下降到零度了。
薛華感受到小精靈的變化，又說：
“你再看看，你的心態經歷了四個階段的轉變，是不是這四個階段的轉變本身都顯得莫名其妙？前因後果理起來總有很多不順暢的地方。”
“正常，為了保持系統健康運轉，主系統會定期刪除了部分贅餘的情緒性記憶。”小精靈不假思索道，聲音卻有些沙啞，透著點金屬質感。
道理一如既往地理所當然，可是這次說出來，它心中卻是有些許不快的。
它雖然只是一個主系統賦予的人工智慧，卻也是個有思想的、穿上信仰套裝之後體會得到冷暖寒暑的人工智慧，對於記憶丟失的事情不能全然釋懷。
至於，巨狠曾經跟它分享過的故事，內容已經在某次自動更新之後遺忘了。
“所以，小精靈果然還是一天前的那個比較順眼。”
薛華趁小精靈自我拷問心靈之機，右手不顧它的本能拒絕迅速捉住它的後頸皮子把它拖出袖子來。
小精靈脾氣會變，不變的還是那個社恐屬性，它掙命一般使勁掙扎，最後還是在薛華的放水之下成功躲回了袖中。
“人類！喵喵喵喵、、、、、、喵喵”
小精靈縮在袖子裡，氣得渾身發抖，語無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