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他發自肺腑的話,一時間五味雜陳。對不住的,今生只能對不住。
我動情的道:“維亞,你很好,會有更適合的女孩出現。”
……
我去到報告廳的時候,洛瑾承的報告已經接近尾聲,他一抬頭就能看到我崇拜的目光。結束後,他和幾位院領導握手寒暄幾句,隨即大踏步的向我走來。
在眾人微微好奇的目光中,我微笑著迎了上去。他笑容滿面的道:“那麼快就敘完舊了?”
我打趣著:“沒呀,明天還要聚呢。”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臉上的變化。
他伸出手拉住我,眸底深如湖泊,唇線輕揚:“那就聚唄,反正他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我握上他的掌心,眼角有些溫潤,“你知道就好,我剛剛還擔心你會吃醋。”那一剎那,我想到了很多。他曾經那麼忌憚其他男人與我的靠近,他曾經那麼耿耿於懷別人對我的示好。那抹深藏他心底的陰影,曾經苦苦折磨了他那麼久。
此刻,我卻從他的眉眼裡,看到了前所未見的坦然與自信,那是男人對女人的自信。
他冷嗤了一聲,拉著我往外走,掌心的熱度一陣陣的漫到我心裡,如同他曾給過的愛撫。“我為什麼要跟一個連情敵都算不上的男人爭風吃醋?能把你從我手中搶走的男人還沒出世呢。”
我大腦頓時一怔。
這男人……給點溫情他就囂張。
……
後來的FK,勢力一點點的迴歸洛瑾承手上。曾經攪弄風雲的洛瑾瑞,因為三年前的培訓師遇害案被重新調查,涉嫌殺人未遂罪。而公安機關趁著他的羈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調查了他這幾年來參與東南亞走私、洗錢等犯罪行徑,而他的幫兇也沒順勢揪了出來,包括兩次助他害我的何慶偉。
我這時才知道,洛瑾瑞利用東南亞開拓市場之便,在多國之間參與建立了一條隱秘的走私洗錢之路。而陸敏的所謂“洗錢”,不過是這條路上的一個小縮影。洛瑾瑞才是背後的真正操控者。
“難怪他後來那麼忌憚張靜恩,原來是張靜恩抓住了他的把柄,他狗急跳牆要斬除後患,沒想到卻差點讓對方佔了先機。真是狗咬狗,一撮毛。”冬日的暖陽裡,我窩在洛瑾承溫暖的懷抱,一一分析道。
“怎麼比喻的呢?”他輕柔撫弄我的長髮,笑道。
“還不是學你的。你說你當初擺著一張墳墓爬出來的臉,臭給誰看呢?罵人還老愛打比喻。”
他把我身子翻了過來,“所以你當時很怕我?嗯?”
我大膽的對上他的雙眸,挑釁道:“才不怕,就一隻紙老虎,有什麼可怕!”
“你說誰是紙老虎?”他大手倏的襲向我的腋下,隔著毛衣要咯吱我。
我自然大膽的“反抗”著,手更肆意的在他身上反擊。我可不怕他把我怎麼樣,相反的,我更希望他怎麼樣。
只是,風平浪靜之後,我百思不得其解,他對我,仍是蜻蜓點水,難再有過纏綿洶湧。難道他從前的激情,全都隨著寒冷的天氣冬眠去了嗎?
他在他的公寓裡,一點點的為我重新添置了生活用品、各類衣物。只是他如此謹慎守禮,讓我心頭懊惱,卻又只能生著悶氣,別無他法。後來索性以小紅失戀、要陪伴她為由,遲遲不肯在他那裡過夜,他也未曾有微詞。
我暗地裡問過他的主治醫生到底怎麼回事。醫生說,也許是外傷和心病已除,不代表馬上恢復正常,要給他緩衝過渡的時間,來重新適應原來的生活習慣。
醫生說得委婉,說白了就是:要想他重回原有的洶湧激盪,得讓他有個適應的過程。必要時候,可用刺激的方式去誘導。
我聽著“刺激”二字,臉頰一路熱燙到耳根。
這樣的無奈持續了整個冬天。三月回暖的時候,公司旗下幾個品牌的培訓會如火如荼的開展了起來。洛瑾承前往桂林市場視察,之後一個電話把我叫了去,說春江水暖,一起在那裡發發春。
我聽著這曖昧的話,一時竟春心蕩漾,久違的悸動瞬間回流。難得他有這般興致,我可不能掃了他的興。
不過,出發前,我特特跟小紅委婉的取經,一番心理建設後信心滿滿的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