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石臺雖有百餘座,架不住近千名鬥峰弟子爭搶,平均每個白玉石臺上就有**個弟子搶得不亦樂乎。
“夠了,成何體統!”端木尊主臉色難看地橫目掃視亂作一團的弟子。
眾弟子乍聞尊主暴喝,一驚之下紛紛停了手,大氣不敢出一聲。
“你們以為誰搶到便是誰的?”端木尊主冷哼道。“武師階的修為,能在白玉石臺上堅持一個時辰就不錯了,武宗階最多三個時辰,不要妄動獨佔的念頭,過猶不及。”
尊主發了話,眾弟子有的面面相視小聲交談,有的低著頭臉色慚愧,還有的盯著白玉石臺神情很是熱切。原先混亂的爭搶變得井然有序,端木尊主看在眼裡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名面容清冷的少女身著素色裳裙,盤膝坐在白玉石臺上,神態舉止沒有扭捏造作,圍繞在周邊偷偷打量的弟子們望其天姿國色的容顏,看著看著不禁痴了。
以前只知‘鬼女’西子是個容貌奇醜的女子,哪知完成派內任務歸谷後忽然揭露真容,很多人眼珠子驚掉了一地,大呼上當。原先屢屢譏諷其醜陋的弟子們比之羞慚,紛紛噤聲不敢再挖苦調笑,生怕被好事之人當眾打臉。
除了西子之外還有一人也得到了眾弟子頻頻關注,與秦正一起回來的冷麵少年。
沒有姓氏,只有一個單名,凐。三天以來不曾見他說過一句話,也不曾見他理會過誰,性格冷傲又孤僻。潭心之水比寒冰尤甚,沒人能在那裡待上片刻,卻見他盤膝坐在潭心的白玉石臺上修煉,如甘如飴堅持了兩個多時辰,單單這一點就讓在座的鬥峰弟子們為之側目。
天色漸暗,每過一個時辰潭心的寒氣便猛增數倍,凐俊秀的臉龐上掛了一層薄薄的寒霜,口鼻撥出白霧。這段時間他摸清了潭心寒氣的變化,白天在此修煉幫助甚大,到了夜晚可就不是目前的修為所能承受了。
凐睜開雙眼,遠遠瞥了一眼對他暗中關注的眾弟子,起身跳下白玉石臺。
一襲黑色勁裝勾勒出纖瘦卻不失力量的好身材,雙腿筆直修長,行走於水面之上猶如平地,幾番起落後進入林中失去蹤影,優雅空靈的身姿頓時吸引了許多弟子欽羨的目光。俊俏的冷顏,加上一雙冷冽淡漠的眼神,酷得乾脆利落,冷得不近人情,所到之處人人無不下意識退避三尺。
神秘的身份,神秘的來歷,不是天烽谷的弟子竟能大刺刺進入修煉福地修煉,甚至還聽說獲得准許住在修煉福地裡。修煉福地內修建的屋舍滿打滿算才區區三間,這個凐來路不明,何德何能如此囂張佔用天烽谷最好的修煉資源?
短短几天,渾身上下透著神秘氣息的凐,勾得一些情竇初開的少女們怦然心動,流連顧盼,見其目光掃來,無不佯裝鎮定地搔首弄姿,盼望引其注意。
許多弟子見了一個個心思活絡起來,半天時間就出現了一些人換了一身勁裝,擺起酷來招搖過市,希望也能借此吸引來眾多師姐妹們的目光,結果畫虎不成反類犬,遭到謾罵嘲笑的題外話撇去不提。
秦正倚靠在一棵樹上,眺望不遠處埋頭苦修的鬥峰弟子們。他早來了一天,進入修煉福地之後試著在白玉石臺上修煉了一段時間,以現在武宗階第一重的修為堅持三個多時辰已是極限,隱隱有聚氣結丹的徵兆。只是時間緊迫,修煉星術才是根本,並不著急與這些同門爭搶修煉位置。
本來打算尋機會把煥顏丹贈與西子,以助她恢復容貌,不料遠遠瞧見她臉上傷疤盡去,恢復後的面容與記憶中一般無二。
西子以真容相見,興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秦正猜測。雖然還沒會面,他欣然接受了這份驚喜,能夠再次見到這樣的她已經感到非常滿足。揚手把裝有煥顏丹的瓷瓶扔進主神空間,不由地返身回到住處,眼下最為緊要的事是兌現向戰斧眾人許下的諾言。
半年內製作七十多張三品爆炸符咒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個天文數字,對他而言並不難做到,但是算上半年之後帶著戰斧眾人去遺蹟挖寶所需的各類符咒,秦正覺得時間有點緊迫了,轉念之間做好了打算,白天練劍技製作符咒,晚上修煉星術。
侯安已是旭日神殿的聖王候選人,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距離聖王繼位只剩下四年。
現在對侯安的恨意減輕了許多,侯安終究只能算個棋子,侯家太老爺卻不得不防,只有儘快提升實力,提升戰斧的戰力,才有資格與這個幕後佈局之人對弈。
此時此刻,秦正毅然將深深躲藏在幕後的侯家太老爺視為對手,看看究竟到底是誰奪取誰的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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