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別走啊!”
秦正聞聲腳步一頓,扶著樓梯扶手向下方看去。
觀望的人中擠出三名魁梧的壯漢,其中一個上前想要拉住霜枝,笑得十分猥瑣。“既然來了就陪哥幾個玩玩,錢嘛……我們出得起。”看了看凐,又道:“我認得你,霜枝豈能成為你一人的禁|臠,反正是千人騎萬人枕的男|寵,讓霜枝伺候我們一晚,錢我照付就是。”
“他們以前欺辱過你?”凐問起霜枝。
霜枝沉著臉點點頭,瞥向那三名壯漢不禁露出厭惡的眼神,躲去凐身後,害怕地把那條能給他安全感的胳膊挽的更緊了。
“霜枝現在不是男|寵,這裡也不是j院,我現在不想殺人。”
三名壯漢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凐冷漠的語調還有那雙銳利的眼神,無一不在告訴他們不是在說笑。
壯漢見兩個兄弟有些退縮,掏出兩塊銀錠掂了掂,說道:“當真不考慮考慮?”
凐還沒有動作,壯漢的兩個兄弟連忙把人往回拉,低聲斥道:“為一個區區男|寵去得罪一個我們惹不起的人?別忘了四階妖獸冰狼王!”
壯漢神情一肅,把兩塊銀錠塞進懷裡,可惜地看了霜枝一眼返回人群之中。
凐不再關注旁觀的人群,抬腳上了樓梯。“要不是人多眼雜,真想殺那三個人。”
“少主別再為我殺人了,”霜枝嘆氣道:“欺辱過我的人多到連我都記不清,您又怎能殺得盡?”
“殺一個是一個,血債血償。”
霜枝微微一笑低頭輕嘆,晃眼來到房門大開的客房前,忽的頓住腳步,看看門又看看凐,欲言又止。
“他和下面那些人不一樣,不會對你出言輕佻。”凐解釋說。
霜枝輕輕點頭,跟隨凐進了門,當他看清坐在桌前看書的人,不由地倒抽一口涼氣,傻愣愣地呆站在原地,一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驚擾了眼前的美景。
凐也怔了一下,記得秦正之前不是易容了?回房就恢復真容的速度也太快了點,不過幾日未見,還是真容看得順眼。
“坐。”秦正放下書說道,然後叫秦邪去把門關上。
凐和霜枝分別圍桌而坐,凐直接說明來意:“我需要你幫忙。”
秦正沒說話,靜靜地等待凐的下文。
“這是霜枝,”凐向秦正介紹道。“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他是誰。”
“我知道。”秦正承認,樓下的騷動他在樓梯上聽得清清楚楚。
“我想拜託你找人治好他。”
秦正打量了霜枝,轉眸望向凐:“我看他不像有病。”
“他的[嗶——]不能使了。”凐直言道。
秦正聽的眉頭直皺,凐說的也太直白露骨了,這麼尷尬的事怎好當人面說?即便要說婉轉一下也好,男人那話高雅隱喻的稱呼多不勝數,非得挑明那個字眼麼?看霜枝一臉坦然,心頭的尷尬這才消散了。
“賈曼斯的醫術很高明,但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治好。”
凐點頭道:“賈曼斯也在這裡?那我等會去找他,”頓了頓又道,“如果賈曼斯治不好,我希望你找白長老派來醫術更高明的醫者,務必治好霜枝。”
這麼上心?真難得。秦正心裡不知怎麼的有點不舒服,本想問明兩人的關係,想想又咽了回去,淺笑道:“你是我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你說我也會盡力。”
“謝了。”凐稍稍一頷首,問道:“賈曼斯住在哪間客房?”
“出門右手第五間。”
凐再次向秦正頷首,拉起霜枝轉身出了門。
秦正面無表情目送兩人離開。又不是危及性命的重病,一刻也不能等,非得這麼迫不及待?離別了這麼多天連一句敘舊的話也沒有,滿心惦記著霜枝的病情,看來霜枝對他很重要,甚至超過了……
“我累了,幫我掛上勿擾的牌子。”秦正隨口對秦邪招呼了一句,連衣服也不脫,走到榻前躺下便睡。